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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吸血鬼 对你进行安抚乖乖嘘嘘（第3页）

像一根柱子。

液体是近乎透明的浅蓝，存储皿内部悬浮着一具女性的身体。

那是个女人。

全身雪白，无血色的皮肤光滑得像瓷胎，头发也是一片毫无杂色的白，轻飘飘的在溶液中浮动。她□□，赤裸着身体，瘦削丶精致，很像那种名贵的白色莲花花瓣，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不均匀的颜色。

是实验体。

她的四肢丶躯干丶甚至额角丶脊椎都插着密密麻麻的金属管道，如同一只被固定在水中的生物标本。

但是这明显是一个人。

活生生的人。

桑黎从来没见过她。

这，应该是一个异常体。

和自己一样，都是人类的形态。

池渡可以变成渡鸦，绯瓴可以变成玫瑰。

只有自己，从小到大，都是人类。

心寒。

桑黎後背发凉，捏紧了陆烬的袖子，声音冷硬：“他们在做人体实验？管理局的人吗？”

陆烬看着存储皿里的女人，眉头拧得死紧。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这个实验室不属于现行管理局的任何一套开放系统，设备全是旧型号，但储存完好，依旧在运作。那麽由此推断，应该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这不可能。”他低声说，喃喃重复，“不可能。”

因为按照BEAM的《伦理管控条例》，对于具有人形意识的异常体，尤其是能与人类交流的“类人型异常体”，一律禁止用于实验，所有相关操作必须由伦理评审会三审通过，附带全程影像与监测备案。更别提这样直白丶残酷的“存储皿”实验。

所有BEAM管理局人员必须严格遵守。

他在BEAM这麽多年，都没听过说人体实验。

即使是白珩，也没提到过类似的内幕。

眼前，三名实验人员站在存储皿面前，对于这幅场景已经见怪不怪。

“居然还在抽动？”

“神经疼痛罢了。”

“……抽取脊髓液吧，希望今天时间不要太久。”

一个实验人员翻看手上的板子，语气冰冷：“按照昨晚的指令，现在是第六阶段的记录节点。不知道什麽时候实验才能结束？你说她还能感觉到疼痛吗，为什麽还会抽动？”

另一个人却笑了，嗤声：“你还当真她活着？你没看吗？神经活动图都平了，她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Olga教授说过的，你们都忘了吗？”实验人员擡头看向储存皿，“只是脑死亡。心肺循环系统丶躯干肌肉反应还在正常运转，细胞更新率维持得极好。只要这些在，她就不算死，我们的实验还需要继续。。”

“哈，真讽刺。”

说笑的那个实验人员靠近存储皿，仰头凝视着那具雪白如瓷的女性身体，眼底没有丝毫怜悯。

就像在看一直羔羊。

“她活着的时候没人敢碰，死了才是研究员的福音。教授说得没错，如果她不死，我们谁都别想知道她身体里的秘密。”

“你忘了上一次？”另一个低声，“把提取针扎进她的脊柱时，她明明没有心跳，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别吓人了！赶紧做吧，明天总部要数据。”第一人低声催促，像是在逃避那个画面，“杀死她，当初费了一番功夫，我可不愿意回想起来。而且，就算到死，她都没有尖叫，反而在笑。”

藏在暗处的桑黎，手指攥得发白，嘴唇几乎要咬出血，目光充满了恨意。

很明显。

她厌恶这场对话，以及实验。

白珩老师的导师。

实验人员拿起记录板：“好的，BEAM-001第六次样本提取。”

什麽？

陆烬心里又咯噔一声。

【BEAM-001白昼女巫】

居然是，白昼女巫。

他确实知道白昼女巫是被管理局收容的并且处决的，但居然是用了人体实验的方式？

灯光将存储皿上方的金属操作臂照得反光刺眼，冷得像手术刀尖。

两个实验人员在调试监测设备，另一人抱着一摞卷宗靠在柜台边，漫不经心地翻着其中一页，开口道：“你们说白昼女巫的能力，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