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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小桑黎 亲完就想跑（第4页）

逃离现场。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走廊一片死寂，只有他们两人剧烈的喘息声。

小丑被关在了身後。

也没有听见迫近的脚步声。

桑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压抑着快要炸开的心跳，过了许久，才喃喃开口：“我丶居然是实验体。管理局是脑子抽了吗，我还那麽小，对我做实验？有毛病吧！”

承认事实和认清事实是两件事。

“知晓”不代表“接受”。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假的。

她过去的二十年，其实都是假的。

陆烬仍然握着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

“是。”陆烬没有否认，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桑黎睫毛微颤，脸颊被冷汗濡湿，又看了看陆烬。

他表情不太对。

是在思考人体实验吗？

还是……刚才池渡的事情？

桑黎：“怎麽？”

陆烬：“没事。”

桑黎深呼吸：“行吧，你有什麽要问的吗？”

关于自己的一切，都可以回答。

陆烬反问：“你觉得呢？”

他凝视着她的眼眸，和往日一样漂亮。

没有哭，没有伤感，没有惆怅。

像一只小猫。

目测，桑黎现在不太需要安慰。

她其实是一个适应力很强的人，即使会娇气，也是身体生理上的。她是一个韧性很足的人，能屈能伸，在情绪没有波动的时候，不会太内耗。而她的情绪波动，应该是也是类似于疾病之类，是生理反应。这是白珩的原话，具体原因还在研究。

但现在，桑黎没有陆烬看起来这样淡定。

她其实有点忐忑。

不是因为发现自己是实验体，还有一件事。

她缓缓转过脸，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唇角，小声说：“那个……我刚才……说池渡是渡鸦的事。”

“嗯？”

她顿了一下，语气有点心虚，“我可以解释。”

陆烬看着她；“那你就解释。”

桑黎：“……”

完了，解释不出来了。

她像个犯错的学生被抓了个正着，微妙的缩了缩脖子，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表情别扭又挣扎。

“要不丶还是算了？”

陆烬没说话，但桑黎觉得他的目光一点点冷下来。那双眼沉静又锋利，就像早已看穿了她的闪躲，只是在等她说实话。

桑黎被他盯得有点慌，终于低声嘟囔了一句：“因为他是我朋友。”

陆烬不会反问桑黎，为什麽这麽重要的信息没告诉自己。

查不到，是自己无能。

隐瞒，也是因为自己无能。

他不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迁怒任何人。

况且，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走廊的空气依旧冷，墙体泛着银白的金属光，像某种死寂的镜面，映出他们贴得过近的身影。

啪。

桑黎突然拉起陆烬的手，亲了手背一下：“是我的错，下次还敢！你不能发现，就是技不如人，还是要愿赌服输的。不过现在你知道了，也不晚。毕竟从刚才来看，我和池渡应该也是曾经过命的交情，对吧？”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