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看向祂,还不明所以,就见安波特一步步走近,拉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
祂看上去是特地把衣服撩上去一截,露出紧实有致的腹肌来,凌秋的手贴在上面时,还能感觉到皮肤的热和下面仿佛有生命存在一般缓慢的律动。
祂音色沉沉:“妻子,也不该摸除了丈夫以外的男人。”
“……”凌秋挑了下眉,“那你来帮我扶着他,我要取下他的芯片。”
“求我。”祂说。
凌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挥挥手道:“行了你不帮忙就走吧,爱扶不扶。”
怪物的眸子沉了下来,看上去像是动怒了,但实际上祂只是有些气闷。
开始的时候,不是已经决定要奴役她,让她变成自己的服从者吗?
看看现在究竟是谁在听谁的话?
一时之间,祂竟然有些想不起,是从什麽时候变成这样的?
沉默了一会儿,眼看着凌秋就要自己去扶起罗恩来,怪物只好取而代之了。
祂像是很嫌弃,只分化出自己的两条触须虚虚托着罗恩,能少碰一个地方是一个地方。
凌秋对这个无所谓,只好祂扶稳就好了。
所有芯片都被植入耳後,原主人同意才能取下来,如果强行取出不仅芯片的内容会受到严重损坏,原主人可能也会因此死亡。
凌秋很小心,她大面积地搜集着罗恩的生活习惯和兴趣爱好,以此来找到破解的密码,十个指尖像飞一样地在键盘上流窜着。
在曼特城,芯片几乎能代表这个人本身,其密码的破解更是超高难度,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凌秋才将找到的零零索索的线索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密码,她出了一身的汗,连脖子都僵住动不了了,而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太阳已经落山了。
“呼……”凌秋看着屏幕上破解成功的字样,长吁出一口气,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脖子里发出的骨骼嘎吱声。
与此同时,一条柔软的东西缓慢缠住了凌秋的脖子,她垂眸发现,是安波特的触须。
她没时间去搭理这个,以为祂又在玩什麽,而是直接连接罗恩的芯片,将其关闭,再用一个薄薄的刀片划开罗恩耳後,把芯片成功取了出来。
刚捏紧芯片的时候,凌秋的手下意识後缩,因为她发现这芯片的温度滚烫得吓人,但她随後想到,如果不能一次性拿出来,芯片可能会立即啓动保护系统把自己弹入更深的地方,那就更麻烦了。
于是凌秋没有犹豫,一把将芯片拿了出来,她的食指和拇指尖被瞬间烫出了水泡,凌秋这才丢开芯片,忙甩了甩手。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过去,然後凌秋就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安波特含进了嘴里。
“……那个,其实我得用凉水先冲一下。”
这样不太卫生,虽然安波特没有体。液。
但是她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自己指尖传来的疼痛瞬间消失了,凌秋愣了愣,等她把手指拿出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完好如初,连点皮都没破。
“你还有疗愈功能?”凌秋这次真有点惊讶了,她还以为……安波特的能力都跟变态杀人之类的有关呢。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凌秋也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一点也不酸了。
“好了没有?”安波特的表情很不耐,“天都要黑了。”
祂的新娘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都怪这些脆皮一样的人类,早点死掉不就好了,非要拖拖拉拉活到现在。
“我看一下……”凌秋转过身,顶着安波特逼人的目光,飞快地触碰了一下罗恩的额头。
罗恩不发烧了,他的体温完全正常了下来。
她开始凝视着这枚掉落在床单上的芯片,因为超高的温度,床单甚至被烫起了黑黄色的褶皱。
所以,芯片才是这次传染病的元凶。
哈哈,这难道不好笑吗?
几天前,凌秋才得知个人芯片是可以被操纵的,现在她又知道了,高层还能通过操纵芯片,向人们传播病毒。司工作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公司的利益就是一切!
曼特城,哪里是一个正常的城市啊……分明是一个奴隶城嘛。
怪不得要如此打击自由人的生存,因为自由人对这种芯片天生排异,而喜欢打着公平和慈善旗号的公司又不能真的大张旗鼓除掉自由人。
所以,他们把自由人比作垃圾,比作过街老鼠,比作可怜的流浪狗,这样一来,自然有人帮他们去除掉自由人。
“有趣的世界。”凌秋自言自语。
“等我取下路路兰的芯片就好了。”凌秋道,“我很了解路路兰,她的芯片破解不需要太长时间。”
然後,凌秋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份闻上去就香味扑鼻的番茄牛柳意面,还点缀着几颗晶莹剔透的虾仁。
她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肚子里也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先吃饭。”祂终于可以命令她做一件事了,“否则接下来你什麽也别想做。”
作者有话说:男主:我命令你享用这顿大餐,我的奴隶。
秋秋:行,你就精神胜利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