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半,藤原家的厨房一如既往地安静。
诗织抑制住手抖,把最后一口煎蛋盛进悠太的盘子。
悠太低头吃着,镜片后的眼睛温柔而专注,像什么都没生。
“老婆,你睡够了吗?昨天你回来的晚,今天可以不用早起的……”
诗织的手在围裙上微微一颤,声音却平稳得可怕“没关系,不能耽误了你的工作。”
悠太点点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像往常一样出门。
门关上的声音轻得像宣判。
诗织站在原地,指尖死死扣住岛台边缘,指节泛白。
悠太走后,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米色家居裙包裹得严严实实,高领、长袖、裙摆到脚踝,像一层新的铠甲。
可只要她一动,腿根和大腿内侧隐隐的酸胀就会提醒她昨天不是梦。
她被操晕过去了。
醒来时,怜司侧躺在她身边,呼吸沉重,推都推不醒。
房间里一股混着精液、汗水和烟味的腥臭。
她的内裤早被撕成碎布,扔在墙角。
她踉跄着进浴室,用最烫的水冲了整整四十分钟,冲到皮肤红烫,还是觉得脏。
冲完澡,她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看见脖子、胸口、腰侧、臀肉上全是青紫的指痕和牙印,像被野兽啃噬过的痕迹。她差点吐出来。
幸好凌晨三点还能打到车。
回到家时,悠太已经睡了,厨房吧台上放着一杯凉掉的解酒茶,旁边一张便签“老婆,喝了早点睡,晚安。”
字迹工整温柔,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在她心口。
她想冲进卧室摇醒悠太,把一切都说出来“我被佐野怜司强奸了,救救我……”
可她走到卧室门口,看见悠太安静的睡脸——眉眼舒展,嘴角甚至带着一点笑,像在做个好梦——她突然就退缩了。说出来会怎样?
作为最高检察官的悠太会愤怒,会崩溃。他或许能够把这件事压下来吧——但她已经脏了,他们的生活会碎得一干二净。
如果被外人知道,她会成为“检察官妻子的丑闻”。
如果不被外人知道,悠太也要花心思打点一切。他的工作那么忙,她怎么可以再给他添麻烦呢?
只要说了,一切就都回不到从前了,她也不会再是那个清白的妻子。
她会失去悠太,失去这个家,失去她二十五年辛苦维持的“完美”。
不,她不敢往下想。
她强迫自己把所有记忆都涂成黑色我喝醉了,我被威胁了,我是被迫的。
我没有高潮,我没有叫老公,我没有在最后主动翘起屁股求他射进来。
没有。
没有。
没有。
她一遍遍地对自己洗脑,眼泪却越流越多,滴在地板上,砸出细小的水花。
她告诉自己只要悠太不知道,就当一切没生。
只要她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不会有人受伤。
她是受害者,她不该因为自己的肮脏去毁掉悠太的人生。
她要继续做他的好妻子,继续备孕,继续微笑。
她可以的。
她一定可以的。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
也许怜司只是泄欲,不会再找她。
门铃响了。
叮咚——
清脆的两声,像一把小锤子,敲在她心口最脆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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