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茉:“……”
愣了下她才反应过来什麽意思,脸上蓦然一烫,擡手便打他。
“贺青昭你真是!”
这老男人单看脸圣如佛,一开口I淫I如魔!
贺青昭埋在她颈间笑出声,笑得胸腔都在震动。
程嘉茉听着他很酥很撩的笑声,耳朵都红了,用力推他:“你走开!”
贺青昭双手撑住沙发,胳膊发力,双腿猛然一擡,直接跃过沙发靠背,整个人腾空而起,随即坐在了沙发上。
程嘉茉惊讶地瞪大眼,惊讶过後一阵後怕,吓得在他胳膊上猛拍:“贺青昭你多大年龄了,怎麽还跟十几二十岁的小夥似的,尽做一些危险的动作,万一你摔断了腿,或者闪了腰怎麽办?”
她真是服了贺青昭了,以前怎麽没发现他这麽顽劣呢?
以前他总是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在她面前永远都是光风霁月的贵公子形象,就连他锻炼身体,她都没看过,每次他都是早上很早就起来锻炼,锻炼完出现在她面前时,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白衬衣扣得一丝不茍。
而且很多时候,他都像一个看破红尘的老僧,安安静静地坐在躺椅上看云卷云舒。
现在已经三十八岁的贺青昭,竟然跟返老还童似的,有了少年才有的朝气和不羁。
可他毕竟已经不是少年了,他现在的身体,哪里还能做那样危险的事。
贺青昭听到程嘉茉责备的话,笑得很大声,弓着腰埋到了她怀里,像只大狗似的在她怀里拱。
他笑着拱她,拖着慵懒的调子撒娇:“老婆好凶哦。”
程嘉茉心里一软,被他拱得没了脾气,擡手轻抚他头:“贺青昭,你以後不准再这样了,我是说真的,万一你摔一跤,胳膊腿摔出了问题,我怎麽办?”
贺青昭笑着抱住她:“不会的,我哪里舍得让你嫁给一个残疾男人?”
程嘉茉鼻尖一酸:“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斯斯文文的,没事就躺着看蓝天白云,看日出日落。”
贺青昭一翻身,躺在了她腿上,拉住她手放在脸上,笑着看她:“我不想以後我们的孩子出生後,把我当成爷爷,更不想让别人误以为你是我女儿。”
程嘉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捏了下他高挺的鼻子:“你乱说,怎麽可能被人误会成是孩子的爷爷,你又不老。当初我十九岁跟你在一起都没被人误会,以後更不可能。”
贺青昭笑了下:“人的年龄会随着心境的变化而变化,如果心老了,容貌上也就老了。你走後,我一下就老了。”
他擡手抚摸程嘉茉依旧白嫩光滑的脸:“茉茉,我已经老了,但你现在还是跟以前一样,依旧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说这些话时,他是笑着说的,笑得眼尾堆叠起出道很深的折痕。
他捏住程嘉茉的手指,触碰他被岁月这把刀割出伤痕的眼尾,笑着说:“看到了吗?茉茉,你还年轻,可我却已经不年轻了。”
程嘉茉低头亲吻他眼尾,又用手指轻抚,声音哽咽道:“我也会老,贺青昭,终有一天我也会老,等你五十岁,我四十二岁,我们就一样了。”
“不。”贺青昭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我不希望你老那麽快,我希望我的小姑娘能老慢一点,再慢一点,这样我就能陪你走完没走的那八年。”
程嘉茉彻底哭了出来,低下头,与贺青昭脸对脸,眼泪全部流到了他脸上。
温热的眼泪落在贺青昭嘴唇上,贺青昭舔了舔,笑着说:“老婆别哭了,你再哭我还没老死,就被你的眼泪齁死了。”
程嘉茉直接张嘴咬住了他嘴唇,急切地挤入进去,毫无章法地在他口中搅弄。
贺青昭抱住她腰,突然跳入泳池。
程嘉茉吓得尖叫:“啊!”
贺青昭两单手拽住衬衣领口,猛然用力往外一拽,衬衣扣子一半都被拽落,有的落进了泳池,有的崩到了泳池外的地板上,没拽落的也都从扣眼里脱落而出。
白衬衣敞开,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膛,以及荷尔蒙爆棚的八块腹肌。
尽管两人现在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并且早就做过了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但程嘉茉每次看到他秀身材,仍旧面红耳赤,心如鹿撞。
尤其现在是在水中,被打湿後的身体,显得更加诱人,看得她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
贺青昭一手搂抱着她腰,一手罩在她脑後,弓起肌肉紧绷的宽阔肩背,声音低哑地问:“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程嘉茉紧抿着唇不说话,她不好意思回答。
贺青昭笑了声:“我帮你。”
程嘉茉穿的白色连衣裙是带扣子的,前面一排珍珠扣,一直扣到腰下,解完扣子,脚一瞪,就能脱掉。
贺青昭低下头咬住她颈下的第一颗扣子,用力一拽,将扣子咬掉。
“噗”一声,他将咬掉的扣子吐了出去。
接着是第二颗,然後第三颗。
一排扣子全部咬掉後,贺青昭却没擡起头,直接将头沉入了水中。
程嘉茉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西游记,蜘蛛精那一集。
当时七个蜘蛛精抓了唐僧之後,高兴地跑去河里洗澡,孙悟空诱骗猪八戒去捉妖。
猪八戒跑到河边看到後,急吼吼地跳了下去,还变成了一条鱼,往其中一个蜘蛛精的腿里面钻。
眼前这一幕,跟她看到的猪八戒调戏蜘蛛精的那一幕重合了。
程嘉茉于是也化身“蜘蛛精”,将贺青昭的头往水里按,一边按还一边说:“你这个肥头大耳的和尚,淹死你。”
贺青昭直接呛了水,猛然从水里擡起头,急促地咳了几声:“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