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男人宁愿被人说丑,也不愿意被人说不行。
她决定跟贺青昭好好谈一谈,从今以後要规律地生活,不管是饮食,还是夫妻生活,都要有规律,不能放纵。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时,却不知贺青昭已经正睁了眼睛。
贺青昭在她转过身来时,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有立马睁眼。
看着程嘉茉一脸凝重的表情,贺青昭拇指抚了抚她红嫩的唇:“想什麽呢?”
程嘉茉回过神,然後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贺青昭嘴角提了下,笑出声:“担心我不行了?”
程嘉茉往他怀里拱了拱:“贺青昭我认真的,你这样我很害怕,怕你损伤身体。”
贺青昭摸了摸她头,又亲了亲她脸:“宝贝,等你怀孕後,我要禁I欲十个月。再说了,你今天排卵期。”
程嘉茉都没注意到自己处在什麽期,从他怀里擡起头:“你倒记得很清楚。”
贺青昭笑:“我也没刻意记,主要你这几天……”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却没再说下去。
程嘉茉追问:“什麽嘛,你别说话说一半。”
贺青昭把她的头按到怀里,压在她耳边说:“你每次这个时期,我稍微碰一下,就泛滥成灾。”
程嘉茉张嘴咬他喉结,清楚地感受到他凸起的喉结滚了一下。
贺青昭深吸了口气,轻拍她背:“晚上吧,让老公再多休息会儿。”
程嘉茉羞恼地推开他:“你乱说什麽,我又没想!”
贺青昭坐起身,同时也把她拉起来。
两人穿上衣服,出去吃饭。
吃饭的地方是在另一栋大楼,一间环境优美的玻璃花房,仍旧靠着海边,推开阳台就能直接去海边。
很经典的法式西餐,铺着红丝绒桌布的红木长桌,桌上摆着精美繁复的烛灯,里面插着玫瑰香味的红蜡烛,还有一个玫瑰紫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束红玫瑰。
程嘉茉看到插花的玫瑰紫花瓶,忍不住笑出声:“哪有在餐厅吃顿饭,也用古董来装花?”
贺青昭眉梢一擡,笑着夸:“我老婆真是博学多才,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古董。”
程嘉茉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食指在绒布桌面上画圈:“如果是跟别人吃饭,我可能不会认为这是古董,但是跟你在一起,不用问,像这样的玫瑰紫花瓶,一定是钧瓷,因为你是贺青昭。”
贺青昭拉住她画圈的手,笑着回:“家有千财万贯,不抵钧瓷一片。今天是我们结为合法夫妻的第一天,意义重大,我当然要给你最好的。”
程嘉茉只觉烛火照进了眼里,照得眼里滚烫。
他看着贺青昭,看到他深邃的眼里火光跳动,仿佛有万千灼灼桃花在飞舞。
贺青昭擡手轻抚她眼尾:“别哭,一会儿晕妆了。”
程嘉茉含着泪笑了起来:“那你重新给我补,反正是你化的,到时候再给我化个纯欲妆。”
贺青昭笑着擦去她眼尾的泪:“不用化,你已经够欲了,勾得我都没心思吃饭,只想吃你。”
程嘉茉在桌子下踢他腿:“贺青昭你跟谁学的,荤话张口就来。”
贺青昭:“男儿本色。”
程嘉茉笑着趴到了桌子上,贺青昭伸手挡在她头旁边:“小心头。”
他生怕烛灯倒下,砸到她头。
花房内响起优美动人的大提琴声,侍应生推着餐车进来,将精致的西餐一道道端上桌。
吃完饭,程嘉茉推开阳台玻璃门,走去了沙滩上。
海边晚风清凉,月光皎洁明亮。
今天正好农历十五,月亮很圆很亮,像一个大银盘遥遥地挂在深蓝色海面上。
程嘉茉走在柔软的沙滩上,突然想起了小学时学过的闰土,主要是想起了闰土课文里描述的画面。
深蓝的天空,一轮金黄的圆月,还有沙地,碧绿的西瓜,宁静美好的夏夜。
贺青昭走到她身旁,看着她对着夜空发呆的可爱模样,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她脸。
“怎麽又发呆了,想什麽呢?”
程嘉茉收回思绪,笑着说:“我在十三岁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海,因为庐城跟曲城都不靠海。但是小时候学过闰土,里面有描写海边,深蓝的天空丶金黄的月亮丶碧绿的西瓜,当时我觉得那个画面好美,後来我还幻想过在海边的沙滩上捡贝壳,挖宝,但是後来去了泰京。”
说到这儿,她扯了扯唇,低下头看着沙滩。
“後来去了泰京,我见到了大海,也在沙滩上捡过贝壳,但是却一点不觉得海边美。那时候反而怀念庐城的月亮,怀念庐城飘满柳絮的小河沟。”
“不过今天。”她擡起头,笑盈盈地看着贺青昭,“我觉得课文里描写的美好场景照进了现实。今天的夜空很蓝很漂亮,今天的月亮很圆很唯美,今天的你……”
贺青昭呼吸都紧了,从未有过的紧张,心脏突突直跳。
他却故作淡定,单手插兜,挑了挑眉,笑得漫不经心地问:“今天我怎麽了?”
程嘉茉像个很会讲故事的说书人,故意卡了个重要的点吊着听衆,在听衆听得抓心挠肝时,却突然话锋一转来了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