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麽,得休息几日了。”宋泠伸了个懒腰,起身穿好衣服,回头看他:“将军什麽时候学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再来找我吧。”
“接下来这些日子,我宋府,不见客。”
她笑道:“包括将军哦。”
终于不用背负那麽多的事情,宋泠决定自己应该给自己休沐。师父说的是,这个朝廷没了她又不是转不了了。
先去做什麽好呢,宋泠想起王稚颜在西南办得如火如荼的女学,兴许她也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于是半个月後的朝堂上,铺天盖地的折子差点将虞柏舟淹了。无一例外都是参宋泠办女学之事的。
因为地方动乱未平,虞柏舟明白此刻并不是登位的好时机。可耐不住朝臣非常“识眼色”。
多次请命,见虞柏舟是真的没有此刻登基的意思,才勉为其难将早朝挪到了将军府。
“将军,这实在是不合规矩啊!”
几个人开始哭诉。
“哪里不合规矩?”一道女声厉声从远处传来:“本将军觉得无比合理!”
林青大步流星进门,扛着刀架到那小官的脖子上,“这女学办不办得?”
那小官差点被吓得尿裤子,忙瑟缩着脑袋点头:“办的丶办的…”
“宋姑娘要办的事情,就是我林某人要办的事情,也是我林某人身後几万将士要办的事情!”
“在场各位可能对我不太了解。”
“我这儿人平时好说话,但谁要是说些瞧不起起女子的话丶谁要是敢对宋姑娘不敬,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林青绝对放不了他!”
她扫视在场人一周,然後将手里一个布袋扔到桌子上。
衆人这才看到她还提着什麽东西。
那深色的布袋被染湿,下面稀稀拉拉滴着……血?
虞柏舟将布袋打开。
在场之人不禁惊呼起来。
那分明是一颗满是血迹的头颅!
“你这这这…你这你…女魔头!”
虞柏舟则是镇定许多,饶有兴致地举起头来端详几分:“这是…”
“哦,益州刺史的脑瓜子而已。”林青淡淡道:“他说女人就该在男子□□茍延残喘,于是我把他脑瓜子拧了下来,顺带让他去母猪□□呆了三日。然後不巧,母猪饿了,第二日我派人去瞧的时候已经只剩下骨头架子。”
在场之人皆因为她这话面色苍白丶浑身战栗,纷纷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做的不错,”虞柏舟笑着点点头:“去找你们宋姑娘报喜,顺带找她讨点奖赏。我这里什麽都没有。”
虞柏舟取出一个盒子递过去:“一并替我将封相的圣旨带给她,叫她先做着女学,何时本将军将某些尸位素餐之徒清理干净,她再行上任也不迟。”
他这话一出,有好几个人要上前反对。
然後……虞柏舟慢条斯理地抽出长剑将桌案砍掉一个角:“还有异议吗?”
“没有丶没有…”
“将军英明……”
林青则是嘴角微勾,又如阎罗王一般扫视了在场人几眼,而後慢慢悠悠扛着刀走了。
嘴里好像还吹着口哨,看上去心情不错。
………
两年後。
“姑娘,我和伍生走後,”七满把包袱丢给伍生,红着眼眶抱住宋泠:“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宋泠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去吧,如果日後累了也可以回来看看。我就在这里。”
“还有这个。”宋泠将一个荷包掏出来,“尽管如今这些锦囊没用了,但是还是想给你们一个带着。也算让我安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