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跳。”
“疯子?。”
目送陈银宝,乾玟吩咐黄鹂:“把当年我们在刘百户家里搜到的?那封信拿出来。”
黄鹂从一个十分严密古朴的?箱子?里,掏出一被保存完好的?信件。
乾玟接过来,很不心疼地对它蹂躏一番,搓成草纸。
“去,把这封信件给元帅舔几下?,再放进刘百户的?家里,记住,要等邹将军出门?后?,再丢进去。”
“是。”
说?罢,乾玟又躺了下?来。
当日半夜,一身黑衣的?黄鹂方翻墙回来。
“小姐,信已经放进刘百户家中,邹将军已经找到。”
“邹将军可?看?清了抬头。”
黄鹂默了默:“看?清了,他已经知?道,刘百户犯事前最后?一封信,是写给怀王君的?陪嫁的?。
当年吴淑君要杀刘百户,刘百户向怀王君求救,那信中还要挟说?她知?道怀王府推波助澜过某件事,信后?画了个大雁。邹将军一定已经知?道,怀王府和落雁案也脱不开干系。”
“嗯。”乾玟看?向星空,“明日四月初八,是什么日子?。”
黄鹂:“是渤国陛下?的?五十大寿,王世女这下?是必然要露脸了。”
乾玟眼中含笑:“那我得出面呀。”
*
四月初八,晚。
陛下?五十大寿,这是一场所有人都?必然会出面的?宴席,包括邹以汀,各臣子?私下?叫苦不迭。
特别是是王知?微,诸如“老东西怎么不把自己女儿献出去”“后?宫又不差这一个位置”“怎么都?五十岁了还不死”之类的?以下?犯上?的?话,也只敢在梦里说?说?。
这些邹以汀都?不关心。
陛下?赐婚,他与王知?微的?婚事已然板上?钉钉,不是他或者怀王府可?以改变的?,木已成舟,只能顺势而?为。
傅家人让他单独乘一辆车去,怕他的?气味污染了其他人。
邹以汀一路沉默着。
他拿出那份从刘百户家中搜到的?信。
信件泛黄,有不少污点,虽然褶皱但?内里却未生霉点,且多年来保存完好竟无残破,显然是有人故意留在屋子?里让他查到。
故意。
他双眸微觑。
有人在暗中引导他。
他怀疑王文,但?没有证据。
因?为他一直想不明白,王文为什么要做这些。
她不是大皇女的?幕僚么?再提落雁案,对大皇女有弊无利。
她与王知?微不是知?己么?为何要揭怀王府的?底?
飞鹰担忧问:“公?子?,在想见?……见?世女的?事吗。”
“……不是。”
“那公?子?在想什么,如此?烦恼。”
邹以汀愈沉默了,他难以启齿。
总不能说?他在想王文。
徒叫人误会。
不知?不觉,马车已到宫门?口,众人下?车徒步前往九寿宫。
邹以汀面色淡然,实则在走神。
陛下?召他先往宣福宫觐见?,再去九寿宫,显然是要让他先见?王知?微。
天空渐渐乌云密布,变成了铅灰色。
妻主,在大洲是每个男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胜过娘亲。
他即将见?到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女人。
可?……他并不期待。
一想到未来几十年,将与王知?微携手共度余生,邹以汀的?脚步便不自觉慢了下?来。
他必须加快调查进度。
倘若他嫁进世女府,王知?微不可?能让他继续在外抛头露面。
他得在婚前查清落雁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