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华脸色黑沉。
如今夺嫡之际,她?怎么能离开京城?!
况且那夏侯绫也不是吃素的,她?若独自前去,岂不送死?!
但如今众目睽睽,她?又怎好拒绝。
只道?:“儿臣,遵旨。”
当?日,王元凤一病不起。
邹以汀似有所感?,连夜与黄鹂从密道?通向皇城司。
彼时陈银宝因为?破获“王文”被?杀之案,展现?了自己强大的“胡诌”技能,将矛头完美转向情感?纠纷,将所有政治元素从王文的死中剥离。
王元凤对案件结果非常满意,陈银宝荣获连升,已?是皇城司最大的皇城司使,手中率领着所有皇城司的人马。
王春希彼时也在皇城司,只道?:“今日朝堂之上,母皇眼看时日无多,吴淑君定会逼宫。”
邹以汀“嗯”了一声:“吴淑君是个性子极激进之人,应会在二皇女率军出城后逼宫。”
陈银宝:“怀王府动静如何?”
邹以汀:“黄鹂监察着,怀王也猜到吴淑君的打算,想将计就计,假装出城,等吴淑君逼宫时折返,坐收渔翁之利。”
“哈哈,”王春希干笑两声,“那我们也静观其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邹以汀冷道?,“我们直接趁乱杀进去,取她?们项上人头。”
陈银宝:……
王春希:……
须臾,陈银宝憋出一句话:“要不怎么她?俩是一对呢……”
三日后,二皇女临危受命整装出城。
第四日晚,夜幕四合,几只乌鸦停留在宣福宫门外的枝丫上,欢快地鸣叫。
宣福宫内,吴淑君抱着一碗亲手熬制的药膳,探望王元凤。
只是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收买了皇城将领,已?将整座皇宫的四面八方堵得密不透风。
他?早就受够了,这?些年,一想到王元凤的身子已?经行将就木,他?就一秒都?不愿意多等了。怀王出宫后,他?好歹还忍耐了一日。
王元凤躺在塌上动弹不得,她?瞪大眼睛,老练如她?,一眼便瞧出他?的来意。
“咳咳,淑君啊,你永远都?是这?般,野心勃勃,什么都?写在脸上!”
秋槿嬷嬷吓了一跳,大喊:“护驾!”
却无人前来。
吴淑君也不多话,只将准备好的圣旨拿出来:“陛下,只要您在这?里盖上玉玺,就什么都?结束了,我儿一定会奉你为?太上皇,让你安享晚年。”
王元凤死死瞪着吴淑君。
却不料吴淑君倏然面容狰狞:“陛下!”
谁也没有想到,王元凤忽然猛咳起来。
秋槿嬷嬷大骇:“传御医!”
然而?话音未落,那王元凤,竟生生气?急败坏,喷出一口血来。
吴淑君躲闪不急,竟被?喷了一脸。
等他?反应过来,王元凤竟双眼怒瞪,仰头而?去。
这?……
这?……
秋槿嬷嬷大恸:“陛下……陛下!
陛下驾崩了!”
长钟未能敲响,吴淑君还没能缓过神,他?拽住王元凤的衣领:“玉玺在哪,玉玺在哪?!”
殿外,禁军统领慌张而?入:“二皇女带兵回来了!”
该死的!
吴淑君动作踉跄了一瞬,连滚带爬抓住秋槿嬷嬷:“玉玺在哪?!”
秋槿嬷嬷还沉浸在陛下突然驾崩的震惊中:“奴才不知啊……”
“没用的东西?!”
玉玺没了。
二皇女就算杀进来,也什么都?得不到!
吴淑君轰然大笑,望着匆匆自后宫而?来的众人,疯了一般:“德贵君,你也休想讨得一点好!”
领头的德贵君面色苍白:“还不快把这?疯子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