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忱宴目光幽沉如渊的看着地上的纪轩,“纪轩,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被一个腌臜的东西牵着鼻子走不算,还打算让自己的发妻为那么个东西陪葬?
她若真心想死,大可找个没人的地方,上吊也好,跳河也好,怎么死不成?
何至于当众说出那么一番话后在去撞柱子?而你更可笑的是,都没确定她死没死,便对自己的发妻喊打喊杀的,你算什么男人?
更可笑的是,就在刚刚你还口口声声的对自己的发妻说要补偿她,你的补偿就如此的廉价又吝啬吗?”
而越忱宴每掷地有声的一句,纪轩脸色便白上一分,最后只觉无地自容。
可是纪老夫人却是破声痛斥越忱宴,“淮南王你欺人太甚,那小贱人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连我两家多年的情分都抛诸脑后的帮她?”
罗氏经过婆母的提醒暗示,一下举一反三的当即疾言厉色怒声道:“哈,我就说嘛,这贱人为何上蹿下跳的要和离。
原来是勾引上了淮南王你,攀上了高枝儿找到了靠山啊?好个小贱人,你敢败坏我国公府的门风!”
在场众人听了不由都看向越忱宴。
纪轩闻言脸都扭曲了,咬牙切齿的道,“说,是不是真的?越忱宴,枉我将你当兄弟,你却这么对我?”
“泼妇,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自家龌龊,别想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盛宽怒瞪着罗氏。
“你,你个莽夫”罗氏气的破口大骂
作死
“都给哀家住口!”太后拿过一支玉盏对着纪轩这边就砸了过来。
太后只觉得自己几十年的寿辰加一起都没有今年这次的热闹,原本和越忱宴达成共识挺好的心情,此时被破坏殆尽,“你们的眼里还有哀家吗?”
纪老夫人等人彻底见太后动怒了,登时原地跪下,“太后娘娘息怒”
在场之人见太后动了真怒,几乎都一下醒过神儿来了,本来看纪家的热闹看的挺兴奋的。
此时都没了看热闹的心情,不由惴惴不安起来,就怕迁怒到自家。
唯有越忱宴和盛云昭还站在原地没动。
太后却对着纪轩一家怒喝道:“你们当哀家这皇家御园是街头还是办案的衙门了?一个一个的在哀家跟前放肆?”
纪老夫人感觉很委屈,当即老泪纵横道:“太后,这件事都是因那贱人而起”
“你怎么不说你治家不当?”太后当即怒声一句,老眼凌厉的看着自家妹子。
妹妹真是老了,一个小小的国公府都管不好,弄的鸡飞狗跳的,如今竟被个小丫头就把国公府给掀翻了,她不是老了是什么?
现在还弄到自己跟前来,她能怎么办?
纪老夫人不是蠢人,哪里看不出姐姐的心思?
可是姐姐为了自己的利益,难道就要委屈她的儿孙吗?
今日过后,她国公府的声誉定是一落千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