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子!你居然跟我要这个价?”
何雨柱冷笑一声,终于将内心的界限彻底挑明。
“从你决定抛家弃子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是我老子了。”
“你现在站在我面前,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想知道通行证下落的路人。”
“要么,交钱。要么,滚蛋。”
何大清气得浑身抖,指着何雨柱的手指哆哆嗦嗦。
“三百块!这都快是一个人一年的工资了!你怎么不去抢?”
“那我还不如去补办一张!”
何雨柱根本懒得听他这套,不耐烦地一摆手,像在驱赶一只苍蝇。
“去补办!你现在就带着白秀荷去补办!”
他嘴角带着一丝残酷的冷笑:
“别忘了,快过年了。邮递员和相关部门现在可不工作,证明的信没办法开,手续根本走不完。”
“等到年前年后忙完,你的白寡妇早就错过最佳的离京时间了。”
“她肯定是回不去了!”
何大清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何雨柱说的是事实。没有通行证,白秀荷根本走不了,而补办手续在临近年关时,慢得让人绝望。
他看了一眼这个早已不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儿子,又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带着嘲讽和看戏眼神的伙计们,心里涌起一股滔天的怨恨和无力。
“劳资就不信想不到别的办法!”他赌气地低吼一声。
何雨柱漠然地看着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何大清最终忍受不住这满屋子带着鄙夷的目光和儿子的冷漠,重重地哼了一声,憋屈负气离开了鸿宾楼。
何大清前脚刚走,鸿宾楼大堂里压抑的气氛像是瞬间被点燃的炮仗,炸开了锅。
“看见没?那老家伙出门的时候,脸都绿了!”
“何经理这手可真叫一个硬气!亲爹又怎么了?抛家弃子的爹,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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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块!乖乖,这哪是买消息,这是在割心头肉啊!”
伙计们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里,除了往日的敬佩,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就在这片嘈杂声中,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两鬓微霜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来人正是陈金水,他眉头微蹙,显然是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
他没有理会伙计们的问好,径直穿过大堂,走到了柜台前。
“柱子。”
陈金水的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沉稳的力量,让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平息下去。
何雨柱抬起头,看到是师父,脸上那股子冰冷的疏离感才褪去几分。
“师父,您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把天给捅破了?”陈金水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跟我到后院去。”
后院的小方桌旁,两人相对而坐。
陈金水没有拐弯抹角,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徒弟:“刚才在前头,我听见他们说通行证的事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东西,是不是真的在你这里?”
何雨柱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迎着师父的目光,手伸进衬衫内侧的口袋里,不紧不慢地摸出了一个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片,轻轻放在了石桌上。
那张印着红章的通行证,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是在我这儿。”
陈金水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他拿起那张通行证,指腹摩挲着上面略显粗糙的纸张,似乎是在确认其真伪。
“你是怎么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