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水将东西一张张收拢好,即使刀尖在侧,她亦无波无澜。“谁认识明威将军杨咸淡杨将军?”
军营的人应该让军营里的上官处理。
官兵们愣了一下,杨将军?关杨将军什么事?
莫不是将军家的家眷?
完了完了。
杨将军最见不得嚣张跋扈,欺凌弱小的人了。
有的人刀刃的方向偏了偏,他们只是小兵,完全没必要得罪人。
官兵头子惊疑不定,“杨将军?”
一道天雷直劈他天灵盖,他不就是办事不力被派来守门的吗?
“你是杨将军什么人?”官兵里有人喊了一声,不大不小,正好传到当前每个人的耳朵里。
谢依水偏头,张守上前半步,“我们女郎是户部侍郎扈大人之幼女,长信营屠校尉是其姊夫,杨将军和屠校尉是故旧。”
张守脑子不错,点着众人道:“杨将军身为飞鹰营上官,女郎途经此地,因缘际会,势必要亲眼见一见杨将军。既然顺路,不妨一道过去?”
关系网从京都拉到当地,不管是哪一边都不该是他们有意见的人。
官兵们明里暗里的视线都在怪那陆姓头子,都怪他多管闲事。
还顺路,顺哪门子的路?
飞鹰大营在长县西侧还有几十里的位置,飞马过去都要半日。
只不过要问罪的话,押人过去着实是算顺路的。
但他们敢押人吗?
文书可以作假,富贵味可是掩盖不住的。这女郎一看就不简单,没点底气,她还能好端端地站着?
他们要是有个大官的爹,说话声量都要硬上几分。
所以爹是真的,什么将军旧故也是真的。
到了大营,受罪的肯定是他们。
那陆姓头子福至心灵,立即换了一副脸色,谄媚姿态做足,“女郎言重了,某也是在其位,任其职,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我们即刻就放行,请女郎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谢依水:“哦?”
“那您这没有歹徒啦?”歹徒闯境,亏他喊得出来。
后方有歹徒,那门户算什么?
摆设吗?!!
男人汗涔涔,拱手道:“哪里来的歹徒,天黑夜深,某看错了。”
谢依水没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
目光扫到对方的袖口,男人立即将所有的金银奉上。
谢依水没接,护卫上前一步,全部拿下。
金银碰撞声“笃笃”沉闷,仿佛在男人的心上也划了无数道。
这是他这段时间的所有收获——全没了
男人以为自己花钱消灾,谁知谢依水拿了东西就变脸,“谁能帮我将人绑到飞鹰营,我将手书一封将人举荐至杨将军麾下。”
男人怒不可遏,“我给了钱财。”
真是回旋镖,现在峰回路转,镖扎在了自己身上才知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