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谢依水只道:“如若校尉及时恢复,还得赶快返营才行。”这里战事将起,打仗意味着死人,更意味着军功。
往上爬,爬得更高更远,你们才更安全。
扈既如伸出右手想要拉住谢依水的手腕,手一动又缩回。
三娘不喜欢亲密触碰。
“能不能晚几日走?三娘来到元城兵荒马乱,我还未曾带三娘领略元城风光。”人总是在享受时间的时候觉得时间还长,未来可期。她以为她们还有时间的。
“而且现在冉州也不安定,三娘你这么走,我不放心。”
“没办法,总有归期。”冉州。“若此时不走,后面我就再也走不了了。”
之前她在等陵限一的消息,如今人已平安,她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
“那你的东西也得好好收拾啊”出行多是在早晨,就一个晚上哪能安排得清楚。
一想到三娘在路上可能会挨饿受渴,扈既如就觉得心酸。
算了,“我去安排大厨房,让她们给你都做点吃的。”耐放的要多些,好吃的也要一批,刚开始可以吃这些。
扈既如事情摆到一起,忙到飞起。如此忙碌,人也没空细想别离心酸。
探望屠加后,他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
京都有岳丈,有她的家。元城将乱,不留下更好。
但当夜屠加命人送来好些利器,弓矢长剑,远攻近战都有所准备。
留不住,就只能祝君平安。
晨光初晓,扈既如搀扶着‘风中残烛’的屠加为谢依水送行,平日里嗜睡的孩子们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他们瞪着眼珠子,脸上的困意还未消退。
别离是什么?
小儿尚幼,不知别离滋味。
只是看父母神色,他们也觉得胸中憋闷。
屠海月看着一身简装的姨母,她卸下珠玉后显得陌生凌厉,“姨母不和月儿玩了吗?”
谢依水看向小女郎,“待时局稳定,你们来京都,那里人多,乐子也多。”
很怪,屠弛瑞和屠弛英莫名觉得姨母口中的‘乐子’和他们的乐子是两回事。
屠弛瑞机敏,能出门就不该想后果,先出了再说。“一言为定!父亲母亲你们可都听见了,姨母邀我们去京都一游。”
等元州太平,战事平息,他肯定要去。
屠加看着小儿狡黠的目光错开眼,这扈三娘呼吸有度,脚步轻盈,明显会武,且其武艺高强。不然他也不会频繁送些武器。
能用就多用,用不上最好,用得上也是一份助益。
一个奇怪的扈三娘,奇奇怪怪地融入了这个家。
他能感受到扈三娘没有恶意,但也不亲昵。
她像个局外人,任由一切生。
他没有和过往的扈三娘相处过,从扈既如只言片语拼凑出来的形象不足以描绘扈三娘的全部。而且这家人看扈三娘的视角都很独特,随着三娘的离开,时间越久,扈三娘便越美好。
谢依水可以补充:滤镜。还是摘不下的滤镜。
不管扈三娘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是的,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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