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她面对叱骂的缘由还是因为他。
扈通明心情复杂,祝敬文亦是。
祝敬文对于扈三娘的学习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只需学做人,简单习经义?”
如此如何能成才?
谢依水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成才?
都成为纨绔这一阶级了,还要努力吗?
努力的纨绔,说出去也不是很好听啊
见祝敬文犹豫,谢依水冲重言使了个眼色,重言立即将箱子打开。
宝箱一开,银光硕硕。
“这是百余两。”谢依水非常诚恳,“年薪一百二十两,月均十两,包食宿、笔墨。两年后你再考,可以免费来我家投宿。”
祝敬文家有薄田,日子稍微过得去,不然也不可能多次赴考。
可当箱子一打开的时候,他的心肝还是不自觉地颤了颤。
“我家中还有妻儿。”他一年不回去……只怕他们日子艰难。
能听自己说这么久,可见其人接受度很高。既没有女子牵扯考生的愤怒,也没有被金银重击的羞愤,可见是个心思坦荡通明的。
谢依水摆手,重言立即将箱子盖上,“你家在何处?”
祝敬文没有马上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件事,“女郎无须考校?”
大哥,你正儿八经的举人,我考你什么?为人正直坦荡,心思通达,就这尽够了。
“不用。”谢依水微笑道,“科举出身,国家考过了。”
国家考校过了,所以他也是值得信赖的人才。
这话在祝敬文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一圈又一圈,是他备考多年被他人认可的触动。
祝敬文遗憾摇头,“鄙人家住沧州,家中妻儿一年不见我归,只怕心神难安。女郎之邀某心向往之,只是家中光景如此,某难离家小,抱歉!”
沧州?京都东北向州府。
谢依水拊掌一和,“没关系啊,接过来好了。接过来正好见识见识京都,咱们家那么大,添双筷子的事儿。”
她冲扈通明使眼色,扈通明出声,“是,这点无须祝先生担心,我们都可以办妥。”
种田一年光景能挣几个钱,还带着小儿生活,只会更掣肘。谢依水主意多得要命,张口就是,“家中薄田赁出去,我请父亲用驿站快马给你送信,届时来往银钱找我报销。”
“啊?”听到驿站祝敬文才意识到这位是官家女郎,正儿八经的官眷。
女郎主事,大多是商户人家,况且女郎对家中子弟的要求实在是低。
到此祝敬文才现自己想岔了。
有父有财,还是官眷,可见底气。
祝敬文没有再犹豫,这可是祖坟冒青烟的青云枝啊
能得贵人相待,起码在这京都不似无头苍蝇乱窜了。
祝敬文起身一揖,“多谢女郎,郎君相重,某定认真对待,全力以赴。”
谢依水尤其满意他口中的第一顺位——女郎!
多识趣的一个人啊,多适合官场啊
谢依水送别祝敬文,她捋捋秀,招聘,如吃饭喝水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