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抽手。就贴,就贴。
她又抱着手臂蹭了蹭。
哼哼,难受吧。
难受也要被她强制爱!
沈成济看起来真的很难受。他浑身僵硬,感觉喉咙里像是烧着一团火,又晕又痒,不上不下的,那张一贯能说会道的嘴开开合合,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有、有那么怕么……”
怕到,雪白的、瓷器一样的脸颊上熏着热气,眼睫微微颤抖着,雾蒙蒙的眼睛半睁,漂亮的眉毛也可怜兮兮地搭着。
没什么肌肉只有软肉的胳膊,紧紧地抱着他,贴着他,柔软的身体曲线也紧贴着他,沈成济的脑子“嗡”地一声,完全木掉了。
那条被抱住的手臂,也已经不像是他的手臂了——或者说,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其他肢体的存在了,仿佛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手臂,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了女孩儿抱着自己的柔软的胳膊上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柔软的曲线,又有一点儿硬点从他手臂上擦过。
他僵住了。
女孩抬起头,瞪了他一下:“怎么,不给抱?”
“……没有不给。”他哑着嗓子说。
“算你识相。”她轻轻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威胁说,“下次你要乖乖站着,让我抱知道了吗。”
……不是,他表现得这么差,还有奖励的吗。十八岁的处男哪里见过这世面,简直被弄得脑袋爆炸了。
“问你呢,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他晕晕乎乎地说。
“这还差不多。”
他十分勉强地抽出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理智,意识到自己完全就是……被当狗训了啊。
他仍试图挣扎一下。
房东还苦着脸,在讲述自己的遭遇。
“我住在这里的时候,浴室里就经常传来奇怪的声音。我虽然胆子大,但一个人住,心里也发毛,所以一有什么声音,我就躲在被子里,假装没听见。
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有很多人在说话,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听到有人在笑。我不敢住二楼了,就搬到楼下去了。”
“您在楼下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声音了吗?”柳缙问。
“……嗯,是的。”房东苦着的脸终于好看了点,“我搬到楼下的书房住了一段时间,再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心里还是发毛,有点钱就赶紧搬走了。”
柳缙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看了看摄像头,谷弘肩扛着的摄像机正亮着一点红光,无声地记录着一切,他忽然对摄像头笑了一下,对房东说:“除了怪声和怪笑之外,这房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嘛。万一这些都是你们的错觉呢?”
房东也看了一眼摄像机——可能是想到了沈成济给他塞的钱,而且沈成济已经把这栋他十几年都没能脱手的房子买下来了。看在钱的份上,他一咬牙说:“好吧,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这句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姜眠即使有点害怕,也忍不住探出脑袋听。
房东吞了吞口水。他没敢直接说出来,先往下走,走到了一楼的书房里,又神经兮兮地环顾四周,像是确定了隔墙“无”耳,才压低声音说:
“二楼,有一个浴室。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的,最早那户一家三口被……的地方。我住在楼上的时候,有时也用那个浴室,那浴室里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积水。”
“积水?浴室里有积水不也很正常吗?”
“不是!”房东压低的声音里也掩饰不住的恐惧,“是浴缸里有积水。里面,喏,你们进去看就知道了,里面有个嵌入式的浴缸,据说最早那户人家就是在里面被……的,所以我从来没有用过,都是拿塑料布盖着的。
但有好几次,我发现里面积满了水。塑料布下面,还有隐约传来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在哭……”
他压低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不断扩散,像是一曲恐怖的童谣,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不断回响。
他话音刚落地,门外,忽然有人敲门的声音。
“咚咚。”
四周一片寂静,敲门声清晰得仿佛就响在耳边,五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开口,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半晌,房东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颤巍巍地说:“不、不会吧?这……这附近的人都搬走了才对,怎么会有人……敲门……”
就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一样——
“咚咚。咚咚咚!”门外停歇许久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快速。
众人一齐看向了门外,沈成济一下子跳起来,三两步冲到门口,手电筒的灯光只能照亮他远去的背景,众人急匆匆地追过去,却只能看到他拉住大门的锁,“咔嚓”一声——
姜眠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伸手去抓沈成济,却落了个空,下意识叫道:“沈成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