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升温的水流浸湿皮肤,陈念仰起头闷喘。正中傅非臣下怀,他舔上陈念脖颈那道凝固的血痂,一寸寸,勾缠而下。
“你喜欢我,陈念。”贴住嘴唇时,傅非臣着了魔一般问,“你喜欢我,是不是?”
“……”
陈念不说话。湿透的布料沉重地盖住他双眼,让人疑心一切都是错觉。
但他忽然,碰了碰傅非臣唇角。
……
那瞬间,傅非臣仿佛听见有烟花在耳边炸响。他死死盯着陈念。作怪的舌尖还未彻底收回,嫣红湿软。
这是在卖乖讨巧,亦或者真情流露。
“……陈念。”
蒙住眼睛的陈念乖乖擡起头:“嗯?”
傅非臣扣住他吻了下去。淋浴水温渐高,热气蒸腾,他胡乱扯开自己湿透的衬衫。
什麽都看不见。铐住的双手被抓起来,绕上男人脖颈。滚烫身躯压过来,有低喘穿过淅沥水声,落在陈念耳畔。
“陈念,陈念。”傅非臣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把吻凌乱地落在陈念眉梢眼角,“说喜欢我。”
怀里人小狗似的哼哼了两声:“喜欢我。”
“……”
还是不听话,傅非臣却不由笑起来。他把陈念托住,掌心肆无忌惮地揉捏:“好。”
还是居高临下地,有点像施舍。
“喜欢你。”
“……”陈念压在布条下的眼睫又是一抖,但他还是什麽都没说。傅非臣的吻渐渐落到他颈窝,指尖也(一个动作),似是要再往深处探。
“……先丶先别!”千钧一发之际,陈念叫出声。他偏过脸,凭感觉去蹭傅非臣的头,“再丶再等等,行吗?”
“你说呢?”傅非臣咬着他锁骨,暗示意味明显,“问问它。”
(不让说)
……操了,属驴的了不起。陈念憋着气在心里骂,脖颈却被人亲得越来越红。他两条腿绷得直晃,咬一下就绷紧丶吻一吻就放松。
傅非臣爱不释手。
可惜就是嘴里还在小声叽歪:“我丶我问的是你啊,你难道……唔,管不住自己吗?”
“……”
傅非臣擡头看他一眼,往陈念下唇上咬了口。不很重,依旧惊得陈念往後缩。
“管得住。”傅非臣舔着自己留下的牙印,哑声说,“但你如果再管不住嘴,就要戴**了。”
“……什丶什麽?”陈念装不懂。
傅非臣闷笑出声。陈念有点不祥的预感,刚想躲开,就被人扯住衣服。
“不懂没关系。”干这事时,傅非臣还在亲他滚烫的耳廓。
一下又一下地啄吻,虔诚又纯情。
“以後,我教你。”
嘴唇却被封住。
湿湿水声丶淋漓而下。滚烫吐息间,溢出声着魔的低笑。
“今天,是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