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皱着嘴,模样不甘心极了,却自以为表现的大度:“行吧,行吧,嫂子的事重要,那明儿聊,我先下去了。”
失落落走了。
岑中誉翻开手机。
哪是什麽国外来电,管凤来电,说晚上这事处理得不好,对方碍着身份在这,就是叫岑中誉等也是应该的,提前走人,确实逆了人面子。
王滇夹在中间倒像是里外不是人了。
岑中誉嗯声,捏着额头,眸光淡。
管凤忒好奇问:“小王总是有什麽急事吗,处理完了吗。”
能有什麽急事。屁都不算的事。
想到此处,岑中誉眸光又淡了两分,脸色也沉了下去。
…
王野最近可拼了,给魏虎都吓一跳。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上班,到处见人,到处跑,三天两头应酬。
一套下来,不光刘和脾气顺了,连那些老董事脾气也顺了多。
王野把这些人聚在一块,毕竟占着王仙大弟的身份,是个人都得给他两分薄面,王野嘴皮子又不赖,说到底新换的领导岑中誉还是为公司着想,搞那麽大不就是为了扩充産能嘛。
“所以我说几位老大哥,你们傻不傻,非这个时候和他呛。说难听点,他在这能待多久,这个时候抓两个出头鸟以儆效尤,不过是扬扬威。他自己在国外生意畅着呢,不出一年,准换人来接手。”
他一番话说得人心服口服,大家都认。
“这关头,你们几个但凡懂事,那就让着他,不就几个股份点的事嘛,到时候公司利润一上来,年底一分红,能比现在差?”
“除了前面几个刺头,对,说的就是那个老江,岑董还真把你们怎麽滴了,裁员,改革,对,是裁你头上了,那我又得说了,人岑董审计查出来的账没错吧,这些年你们贪了多少,吃了多少。我说老哥哥们,你们就知足吧!人岑董没给你们抓起来,就算烧高香了!”
衆人一合计,王野这话是没说错。到底是心虚的。
照王野说,他岑老大手段是毒辣了点,但原则这块没错,就是方式不叫这些人好接受就是了。
有王野这麽地从中说和,圆的也能说成扁的。
刘和反正最近挺重用他的,觉得啥事有他出马,他高血压都降了不少。
遂以眼见的,岑中誉新制度下发下去,底下大小公司,各个线上没有不从的,好多事再执行,顺溜得不行。
连管凤都惊诧。
王野就这麽连轴转,路上又淋了雨,到周三,人彻底栽了下去。
他哪里服栽,周四杭州有场展会,王野还要跟岑中誉去出差。
岑中誉从英国飞回来,两人直接杭州见。
晚上要喝酒,王野高烧不退,所以不敢吃一点药,灌了几瓶红牛,精神好了不少。
头一天,王野满场子活络。引荐岑中誉和人认识。
晚上是简单的应酬,展会连展三天,明後天才是重头戏。
但就这样,晚上那顿饭吃的,也是叫大家都开心。
西湖的船上,岑中誉站在栏杆边往外看夜景,刚接完一通电话,隔着屏风看里头。
王野和人抱着,乐呵呵笑着,手里拎着酒壶,将大家夥又是一顿逗笑,酒桌上20号人没有不乐的。
管凤见她们岑总望得久,问:“怎麽了?”
岑中誉摇头,面色不浅不深。还有点暗。管凤一时没摸明白这是什麽意思。
屋里差不多该撤了,管凤提醒他们岑总该进去了。
王野也撤了,正好被人搀着从廊上走来,和岑中誉面对面碰上。
这时王野哪还有意识,脑袋一昏,靠在他老同学肩膀上,全倚着他走路。
老同学帅气俊朗,体制内的气派,手摸着王野腰,西湖美景风光好,他一边摸着人,一边听着王野埋在他脖子里说话。
从管凤这个角度看。
两人贴在一处,那是一点不分场合,交缠着脖子在亲嘴模样。
王野身上那人,戴着面眼镜,模样温柔又认真,拍着王野後背,好似在安抚。
管凤撇头看。
果然,她们岑总脸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