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笑起来:“这么看,丹尼斯也很特别呢。”
“哈!”丹尼斯·坦普曼发出一声很讽刺的笑声,“不错不错。学会用别人的话术对付别人了。”随后他矜持地鼓了鼓掌,“不过说起这个,你怎么看切尔西的新教练,那‘最特别的一个’?”
乔纳森停下来想了想。
“穆里尼奥先生吗,他呀,他很厉害,带波尔图整个赛季只输一场,还拿了欧冠,但我觉得他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个。”少年说。
丹尼斯·坦普曼对此表示赞同:“可不是吗,最特别的除了你还能是——”
“最特别的那个当然是温格先生!”乔纳森抬起头,很骄傲地大声宣布道,“从1995年来到阿森纳,是温格先生一步步把球队带到了现在的高度,而他甚至不是英国人。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和嘲讽他留到了现在,所以最特别的那个只能是温格先生!”
坦普曼愣了好半天,最后才‘噗’地笑了出来。
他没再点评乔纳森的这番言论,只是伸出大拇指,然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坦普曼说,“不过你和穆里尼奥之间的问题,不解决吗?”
“都是些小报在谈论,就不管他们了。”乔纳森洗好抹布开始擦桌子,随后他对坦普曼眨了眨眼睛,“《太阳报》还说我们两个疑似约会,这种消息难道不是更离谱,更需要管管吗?”
“A——”
丹尼斯·坦普曼十指交叉撑住下巴,“这样的消息我巴不得呢。”
乔纳森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我朋友,丹尼斯,现在还是我经纪人,我希望大多数时候你能表现得正常一点。”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如何定义正常。”坦普曼靠在椅子上,又变回了他们第一天见面时懒洋洋的精英做派,“难道大多数人尊崇的就是正常吗,那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又要怎么解释,这是个很严肃的哲学问题……”
乔纳森更加无奈了。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他快步回到水池前准备洗碗。
“哎呀,忘记了高脚杯——帮我把杯子拿过来好吗,丹尼斯?”乔纳森扭头请求道。
丹尼斯·坦普曼终于停止了他的哲学理论,翻着白眼把杯子拿过去,然后转身靠在冰箱上。看得出对于各种家务活,他能不做就不做。
“真是奇怪,我明明记得我签的是一份经纪人合同,可是现在我怎么有种在当保姆的错觉。”他装模作样地嘟囔说,“你有什么头绪吗,聪明的乔乔。”
乔纳森被这个说法逗笑了。
“如果保姆都像你这样,丹尼斯,那他们别想拿到工钱。”少年语气轻快地揶揄道,“而且很抱歉,你已经在合同签了名字,没办法反悔了。”
“那真遗憾。”坦普曼说完也跟着笑起来,随后他打开冰箱拿出两瓶红酒,“差点忘了提醒你,学弟。记得参加LSE的入学典礼。”
“好的,谢谢提醒。”
“学生会可进可不进,个人感觉他们的派对很无聊。学院晚宴可以去参加,那里的酒不错。”
“你会去吗?”
“偶尔。”
“那我跟你一起。”
“好啊。”坦普曼两口喝光了乔纳森一星期的量,然后打了个嗝,潇洒把酒瓶扔进垃圾桶,“合作愉快。”
*
一周后,阿森纳召唤球员回归,开展季前训练以应对八月份即将开始的新赛季征程。地点还是在奥地利的巴斯特□□斯多夫。
这次他们不用坐廉价航班。
在球员们做好了准备精简行李后,所有人惊讶地发现,包机服务又回来了。
不过遗憾的是,这次大卫·邓恩没办法直接说是乔乔的功劳。在宣布这则好消息时,他对少年投去抱歉的眼神。
乔纳森用眨眼回应。
‘没关系。就让这个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吧!’
球员们一个假期没见,再见面时都很激动,就好像放了一个暑假回来的学生们,兴奋地讨论着假期的种种趣事。
亨利最为夸张,他大喊着“乔乔”冲过来,像扛麻袋那样一把将少年扛到肩上,然后原地转了足足5圈。
“让我看看!”他捧着乔纳森的脸,上下左右来回看了好几圈,随后遗憾地摇摇头,“你不是到意大利去了吗,米兰阳光那么好,你怎么一点都没变,真可惜,我还期待了下小麦色的乔乔会是什么样子。”
乔纳森任由对方揉捏自己的脸。
“可能是基因问题吧,我就是晒不黑啦。”他笑着说,“不瞒你说,Titi,我在米兰被朋友带着去过美黑店,可是效果非常差,差到最后店家把钱都退给我了。”
亨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真的假的,你不是在骗我们吧?”
“当然是真的!”
“想好了,骗人会变成小萝卜头哦,乔乔。”
“我向上帝发誓,Titi。”乔纳森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如果我说假话就让我永远长不高!”
“好,好,那我就相信你。”亨利狠狠揉了少年的头发,“话说,你现在有多高了?感觉一个假期过去你长高不少。”
这话听得乔纳森笑弯了眼睛。
“四舍五入我现在有5英尺啦!”他把手在头顶,抛出头发后对比亨利的身高,结果还是差上一点,“再给我几年,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得了吧。”亨利笑着把乔纳森往下按,“再给你多少年你都不会超过我的,我敢保证。”
“哎呀,Titi怎么这样,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