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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风与蒲公英（第3页）

升维协议让提瓦特完全独立，但会永远关闭与地球的通道。温迪解释，回归协议则相反，提瓦特将恢复为普通游戏世界，所有觉醒的意识会被重置。

王二二心头一震。重置？那派蒙、荧、空、所有她认识的朋友都将变回没有自我的npc？

这不可能！我不会让这种事生！

温迪理解地点头：所以王磊开了融合协议。但他需要你的同意，因为必须自愿。

王二二陷入沉思。她想起丽莎现的那本古籍，想起派蒙的异常能力，想起自己能看到代码的双眼一切都在指向那个危险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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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更多信息。她最终说道，关于融合的具体过程，风险控制

温迪微笑：明智的决定。去找钟离吧，他对能量平衡的理解无人能及。

离开秘密石室，王二二心事重重。天空飘起细雨，她却浑然不觉，任由雨水打湿衣衫。路过的行人向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机械地回应。

哥哥的计划，温迪的身份，三个协议的选择太多信息需要消化。最让她不安的是那个锚点消解的风险。如果选择融合，她可能会消失？那提瓦特和地球会怎样？

回到奶茶店时，天色已晚。派蒙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小脸还沾着奶油。王二二轻轻擦掉奶油，心中泛起一阵酸楚。这个小精灵知道自己的命运吗？知道她可能是的关键吗？

二二？派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淋湿了

没事。王二二柔声说，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派蒙蹭了蹭她的手，又沉沉睡去。王二二轻叹一声，拿出世界编辑器查看参数：

「npc自主性：」

「世界稳定性：」

「外部连接：已切断」

「初始指令：待执行」

自主性又上升了。照这个度，几天内就会达到o的临界点，触最终选择。她必须在那之前做好准备。

夜深人静时，王二二独自坐在二楼窗前，望着雨中的蒙德城。灯光在雨幕中晕染开来，像一幅水彩画。这个世界如此真实，又如此脆弱。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她以为是艾文来送宵夜，抬头却看到荧和空站在那里，表情凝重。

怎么了？王二二警觉地问。

空走上前：我们现了一些事。关于派蒙。

王二二心头一紧：派蒙怎么了？

荧展开光翼，投射出一段数据流：她的代码结构中有异常。这部分与混沌理论完全吻合。

数据流中，派蒙的核心代码呈现出奇特的分形图案，不断自我复制又自我更新。王二二虽然看不懂细节，但能感受到其中的活力与不可预测性。

这意味着什么？

派蒙可能是混沌变量的具象化。空解释道，理论上能够实现系统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王二二想起派蒙修改天气的能力：所以她能越世界编辑器？

不仅如此。荧严肃地说，她可能是融合协议的关键。需要的不只是连接，还要有适应混沌的能力。

这个信息与温迪的话不谋而合。王二二犹豫片刻，决定分享今天的现：温迪告诉我，我是计划中的

双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空点点头：我们猜到了。但还有更重要的现。

荧调出另一段数据：在整理第六世界记忆时，我找到了这个。

数据流重组成一个坐标——北纬o°，东经o°。王二二瞪大眼睛：这是北京？

更精确地说，空补充道，清华大学智能实验室b栋楼。

王二二如遭雷击。那是哥哥的实验室位置！

第六世界尝试过不完整的融合协议。荧轻声说，使用的就是这个坐标。我们逃离时也用了它。

空继续道：这意味着两个世界的联系比你想象的更久远。可能从第六世界就开始了。

王二二脑子嗡嗡作响。如果融合实验从第六世界就开始了，那哥哥的计划可能远比她想象的庞大。她、派蒙、温迪都只是这个宏大实验的一部分？

我需要见钟离。她突然说，现在。

空点点头：他在三碗不过港等你。已经安排好了。

王二二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派蒙，轻手轻脚地下楼。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云层，为蒙德的石板路镀上一层银辉。

走在寂静的街道上，王二二想起地球的父母。如果他们知道儿子把女儿送进了游戏世界，会怎么想？如果她选择融合，可能永远无法回家解释

三碗不过港的灯光依然亮着。推开门，钟离独自坐在角落的桌前，面前摆着两杯热茶。看到王二二，他微微颔。

旅行者，我料到你会来。

王二二在他对面坐下：你知道多少？

足够多。钟离啜了一口茶，关于世界本质，关于选择，关于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