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锁起来,关起来。
要是沈栖说不要他了,就亲他,抱他;
要是沈栖说不爱他了,就直接标记,做出爱……
可是,哪怕只是想象,他还是舍不得。
“客人,要进来坐坐吗?”
门口端着杯子摇晃的老板看这人在店门口站了许久,带着些疑问开口。
程言昼这才骤然惊醒,从刚刚的思绪中抽离开来。
他点点头,走了进去。
熟悉的爵士乐扑面而来。
这个点人不多,除了两个来探店打卡的女孩子,没有其他人。
他径直走到吧台前,声音沙哑:“威士忌,加冰。”
随後找了个角落坐下,正是上次沈栖喝醉时坐的位置。
威士忌很快被端上桌,程言昼却没动,只是盯着酒杯里晃动的液体发呆。
酒保似乎认出了他,把托盘立起放于身侧,笑着提起:“先生好面熟,前些天你是不是来接过那位姓沈的先生?”
提起沈栖,程言昼顿时来了精神,他擡眼看向酒保,语气有些急。
“姓沈?他经常来吗?”
“差不多……起码一周一次吧,不过他酒量一般,基本都是陪朋友来,我都眼熟他们了。”
“朋友”大抵就是喻安了。
确实,沈栖和喻安关系好,每周末都见面,他很久之前,刚对沈栖动心时还偷偷查过喻安,发现他是Omega并且恋爱关系频繁後,才确保沈栖没有搞婚外恋,他们只是单纯的好友。
差一点点,喻安还成了他的假想敌呢。
“那位客人挺有意思的。”酒保还在喋喋不休,“有次把店里所有酒都点了一遍,非要找和某个味道最像的。。。。。。”
程言昼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然後呢?他找到哪款了?”
“吉姆雷特啊,”酒保笑着回忆,“金酒打底,度数高,他说那味道让他觉得踏实,後来每次都只喝那个,我还真搞不懂了,怎麽就那麽情有独钟?”
程言昼从刚刚问及沈栖时,激动起来的情绪导致少量的信息素溢散而出,酒保是个Alpha,离他近了,不出意外地闻到了。
他挑挑眉,神情变得八卦:“冒昧的问一下,您的信息素就是金酒对吗?那沈先生那他找的正是……”
程言昼的动作猛地一顿,听不到酒保接下来促狭的分析。
吉姆雷特。
金酒的味道。
所以沈栖苦苦寻找,之後每次都喝的,竟然是和他信息素味道相似的酒……
他的沈栖是Beta,从未闻到过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所以……
所以用这种方式,贪恋有关自己的一切吗?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眼底翻涌的酸涩。
他想起沈栖蜷自己怀里固执地嗅他後颈的样子,想起他误以为自己和时念有一腿时委屈的泪水,想起他说“程言昼,你爱我好不好”时通红的眼。
突然意识到,沈栖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爱自己。
酒杯很快见了底,程言昼又擡手要了一杯。
酒保看着他泛红的眼尾,没再多说,只是默默转身去调酒。
可是,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的栖栖。
哪里都没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