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得做好准备。
*
沈栖从超市回来时,後颈已经开始突突地跳着疼。
这麽快……
迅速把买来的东西一样样放进冰箱,手指有些发颤。
後颈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像有根烧红的针扎在腺体里搅动。
扶着冰箱门缓了会儿,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很明显,他体温升得极快。
刚才还觉得空调开太低,现在却闷得喘不过气,又调低几度。
他跌跌撞撞走到沙发边坐下,却连倒水的力气都没有,全身都热得不正常。
脑子越来越昏沉,视线也开始模糊。
疼……
後颈腺体的位置胀得厉害,强烈的痛楚似乎连接着脊椎和脑神经,带来一阵阵令人颤栗的疼。
他蜷在沙发上,咬紧牙关独自忍受着一波接一波的疼痛,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毫无预兆地闯进脑海。
是程言昼。
一瞬间疼痛突然加剧,沈栖闷哼一声,手指紧紧攥住沙发垫,冷汗如雨下。
身体烫得惊人,意识在清醒和模糊间摇摆。
他好像又闻到程言昼身上清淡的沐浴露味,清晰得仿佛那人就在身边。
“程言昼……”
他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沙哑得自己都陌生。
分化带来的热潮猛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热意转移到小腹周围,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某种从未感受过的渴望。
这就是……结合热吗?
(只是在分化没有do审核大人放过我求求了)
他难耐地无意识扭腰,可偏偏在这最难熬的孤独时刻,他竟荒唐地想念起不该想的人。
汗水浸透了衬衫,沈栖蜷缩得更紧些。疼痛没有减轻,但想起那个Alpha,身体似乎莫名放松下来。
他昏昏沉沉地睡去,梦里,又回到那个电梯间。
这次程言昼没有离他远远的,也没有让他逃出去。
而是轻轻擦掉他额头的汗,把自己温柔抱进怀里,柔声道:“栖栖是不是不舒服,我抱着你,会好一点吗?”
他匍在对方肩头忍着痛回抱他,却止不住心中的酸意:“……疼。”
“忍一忍,”梦里的程言昼说,“很快就好了。”
沈栖在剧痛中勉强睁开眼时,窗外已经漆黑一片。
身体还在发虚发热,後颈依旧疼得厉害,但最让他心惊的是。
他居然在分化最难受的时候,靠着想念程言昼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