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我承认,我是对你有过感情,但是程言昼,爱你这条路上人满为患……我不想去争去挤了,等明天平息之後,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安静地说完,即使心里痛得很,也尽力维持面上的淡然。
话落,秋千晃动的幅度渐渐变小,快要停下了,沈栖便作势要起身离开。
“等等!”
程言昼急了,也顾不上许多,伸手轻轻推了一下秋千,让它又重新摇晃起来。
沈栖:“……”
这人还能再无赖一点吗?
程言昼干巴巴地恳求:“再给我两分钟,就两分钟!让我说完!”
沈栖看着他焦急又认真的样子,心里莫名松动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重新抱紧双臂,靠在秋千上,用眼神示意他:说吧,看你还能说出什麽花来。
程言昼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将所有的误会全盘托出。
“言昼!言昼!”
程父的声音突然从二楼书房的窗户传来,洪亮而急切。
“你快上来一下!爸一个多年的老朋友突然过来,想谈谈合作的事,人马上就到会议室了,你快来!”
程言昼的话头再次被硬生生打断。
他烦躁地皱起眉,本想拒绝,让父亲先应付着。
眼下没有什麽事情比留住栖栖更重要。
但沈栖已经站了起来,秋千彻底停止晃动。
他的表情依旧冰冷疏离,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不用多说了,你快去吧,别让叔叔等急了。”
说完,他不再看程言昼一眼,转身径直朝别墅内走去。
程言昼看着那决绝的背影,又擡头看了看二楼父亲催促的眼神,最终只能懊恼地揉了揉眉心。
啧……
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误会,非得等到明天饭桌上,让沈栖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才能彻底解开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快步朝别墅走去。
*
而此刻。
城市另一端的某别墅区内。
“祁远,明天去程家带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时念刚刚把孩子哄睡,伸了个懒腰,径直朝自家老公伸手,祁远一看就连忙迎上来,把人抱进怀里。
“这些够了吧,老婆交代的事我还是很上心的。”
祁远替怀里人揉揉腰,亲昵地蹭蹭对方的耳垂。
时念懒懒窝在他怀里,突然打了个喷嚏。
“怎麽了念念,感冒了吗?”
祁远立刻把人抱紧些,关切道。
时念皱了皱眉头。
“没有吧,但好奇怪,午饭後我就一直打喷嚏,是不是有人在骂我?”
祁远捏捏他鼻尖,宠溺一笑;“谁敢骂你?我第一个和他没完。”
“好啦,老公抱你去休息。”
“讨厌!放我下来!”
祁远把人打横抱起往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