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也是不解,这事顶了天算个污蔑,还一定成立,和诽谤有什么关系?另一边的江淑娜却猜到是怎么回事儿,脸色煞白,眼底尽是担忧。瞥见她神情的江父心底‘咯噔’一响,目光严肃:“淑娜,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没跟我和你妈说?”虽说是疑问,但江父心底已经有了答案。江母狐疑,问:“淑娜这段时间都和我们在一起能做什么?你别疑神疑鬼的,现在赶紧通知王律师这件事。”之前他们没把这事当回事,哪怕姜家态度十分坚决,他们也只在小区外那个小律所里随便找了个律师。那人拍着胸脯跟他们保证绝对打赢官司。江家人倒不在乎输赢,这事在他们看来并不大,他们在乎的是脸面。所以,哪怕知道对方在忽悠他们,他们也请了。江父突然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跟着颤动,他脸色阴沉,声音加大。“说实话!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到如今,隐瞒无用,况且江淑娜本来就不打算隐瞒,之前不说是因为她觉得没必要。竹马不敌天降11“我让人把姜伯父打妈的事发到了网上。”她很从容。江母小声试探说:“那这也没错啊,他本来就打了我。”然而,江父眼神更幽沉:“你找出来给我看!”江淑娜没动,她扬着素面朝天却仍然精致的脸,目光平静。“爸,姜顺喜欢了我很多年,他顶多吓吓咱们,不会真对咱们做什么的。”此刻,江父再也忍不住了,拍着桌上的法院传票怒喝:“这东西都在我们面前了,你还觉得他还不会对咱们动真格?”江淑娜刚刚缓和的脸色再度惨白,她咬唇坚持说:“他不会。”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蠢货!”江父‘噌’的起身,头一回对她大发雷霆,“姜顺不喜欢你了!你还想不明白么?以前是以前,现在人家要告咱们,你还上赶着作死!”江母慌张跟着起身,急的直打转,只能一个劲说:“别生气别生气,咱们有事好好说。”江父现在没法好好说,掏出手机笨拙的点开从未用过的小软件,他玩手机不多,但奈何这事闹的太大,大赤赤挂在首页,连搜都不用搜。他屏住呼吸点开,越看心越凉。看完,他闭了闭眼睛,一手捂住心脏,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淑娜嗤笑,悲戚道:“他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不管多久,他都会等我,现在我愿意嫁给他,他却不愿意了,那我就把他毁掉,让他不得安宁。”倏然听见这话,江父和江母被震住了,他们怔愣的望着唯一的闺女,久久未回神。良久,江父捂着胸口喃喃自语:“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毁的是你自己,现在姜顺要告你,诽谤是要坐牢的!”江淑娜痴痴的笑起来,眼角沁出泪:“是他先说话不算数的,是他不愿意给我和宝宝一个完整的家,是他逼我的!”闻言,江父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睛一闭,直直朝后倒。“啊——”江母尖叫,慌张的掏出电话打医院电话。一时间,整个江家乱做一团,没了主心骨,也没人去管案子了。……三月一晃而过,开庭时间到了。这天,长渊带着姜家夫妻一同赶来,在法院门口和江家三人撞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江家三人皆是一副憔悴的苦瓜脸,长渊不由挑眉,看来这几个月里江家的日子不好过啊。因为这事这几个月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今天也来了不少网红,甚至还有记者蹲守。眼看他要围上来,长渊赶紧带老两口进去,稍晚一步的江家三口恰好被围住。殊不知,在他离去时,江淑娜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眼底透着迷茫。亦或者,到现在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姜顺会和她反目成仇。如果说这辈子她有什么是绝对把握的事情,那一定是姜顺会一直喜欢她。从初中到大学,从年少到少年,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改变。可如今,江淑娜心底出现了恐慌,她终于意识到,她以为永恒不变的东西已经悄悄发生了改变。望着宏伟敞亮的法院大门,她心底发凉,再没有底气让她无所谓的走进去了。这场官司打的十分顺利,证据齐全,而且江家那边的律师竟然连长渊一家的名字都没弄清楚!一开口满嘴跑火车。最后,柴律的脸色极其难看,他认真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就来和这种人对峙?侮辱谁呢?结果当然是赢得不要太轻松。经合议庭商定:“王菊花失手推搡致受害人腰部受损,处五日以下拘留,出具书面道歉,亦赔偿受害者相应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