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齐无可无不可地耸了耸肩:“我都可以。”
过了一分钟,两个人面对面分开十米站好,手里都拿着一堆雪团,但是谁都没开始扔,淡淡的尴尬弥漫开来。
傅齐忍不住笑了,提高了些声音喊道:“陈灼!你打过雪仗吗?”
陈灼冷静地摇头。
傅齐:“快!!你直接往我身上砸!”
陈灼把手里的雪球又捏硬实了些,使劲朝傅齐那边扔去,结果偏出了八百里地——陈灼:“……”
傅齐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陈灼心里浮起了一阵淡淡的不服气,他快速地在地上又搜拢了两团雪,左右开弓,朝傅齐砸了过去,这次有进步,砸中了傅齐的鞋。
傅齐终于笑够了,开始反击。
雪越下越大,一直下到了,陈灼不再需要花上十几秒的时间从地上整个雪球出来,而是随手一捞就可以向对面砸去了。
打雪仗是一种看着挺无聊,但一旦开始就容易上头的活动,所以陈灼和傅齐哪怕一开始都还维持着淡淡的装逼感,一小时下来,已经进入了“你死我活”的战争状态。
直到陈灼撑着膝盖喘着气喊停,傅齐才笑着收手,扔下手里的雪球,笑着朝陈灼这边跑来,扶起他,问:“还好吗?”
陈灼喘了两口气:“还行。”
傅齐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他离陈灼的脸好像有些太近了,陈灼不常剧烈运动,这麽左跑右跑一小时下来,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薄唇微张,喘着气,嘴唇颜色比平时要红一些,让傅齐一瞬间移不开视线,又在意识到後,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陈灼注意到了他扭头的动作,愣了一下。
他直起身,平复了一下呼吸,问:“要接吻吗?”
傅齐“刷”得扭头看他:“哈?”
陈灼显得非常淡定:“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不接吻的情侣还叫情侣吗?”
傅齐感到了一阵窒息,但是又诡异地觉得他说的没错。
陈灼就那麽冷静的,甚至有些冷淡地看着他,眼神很直白,要傅齐说的话,甚至含着邀请的意味。
时间在两人的沉默对视间又过去了十几秒,周围雪花纷飞,安静得能听见雪落下的声音。
陈灼轻声说道:“真的不来吗?”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身旁的一片片雪花那样一瞬间就消散了,但是听在傅齐耳里,有种奇妙的蛊惑人心感。
然後他就被蛊惑了,他捧起陈灼的脸庞,陈灼没有t反抗,像是吓到傅齐,很顺从地擡起头,视线全程没有移开。
傅齐靠近他的嘴唇,没有碰到,但是已经能感受到交缠的呼吸。
陈灼鼓励性质地慢慢闭起眼,有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眼睑上,傅齐的呼吸瞬间变重了。
终于,嘴唇相触,温暖的血肉触感是如此之好,傅齐小心翼翼地吮吸着陈灼的下唇,停顿了一下,用嘴唇推开对方紧闭的唇,开始了真正的亲吻。
他的左手仍旧捧着陈灼的右脸,右手紧紧地抓住了陈灼的後颈,像是怕他突然消失。
好几分钟後,傅齐喘着气和陈灼分开,眼神飘忽了一下,问道:“还可以吗?”
陈灼点点头:“我觉得没什麽问题。”
傅齐松了口气,退後了一步,看了下周围:“我们该回去了吗?”
陈灼:“你不想再来一次吗?”
傅齐眨了眨眼,还是控制不住地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陈灼:“不想吗?你还是没把这件事当真对不对,傅齐?”
傅齐看着他,眼神渐渐暗了下来,陈灼不闪不避地对上了他的目光。
傅齐哑着嗓子说:“你不明白,我怕吓到你。”
陈灼:“但是你这样,我们永远没法达到预期的目标。”
傅齐沉默了,他紧紧地盯着陈灼,神色越来越暗,直到最後,他猛地向前,扣住了陈灼的腰,狠狠地亲了上去。
陈灼全盘接受,缓缓把手收拢在了他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