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是——”
“妈!”
门口又冲进来一个人。
“小姑,”许昭意连忙起身拉住许溪的手,让她放下心来,“奶奶没事,就是腿伤到了要打石膏,不用手术。”
许溪看着床上的林春兰,眼泪直接流下来。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我前脚刚走,你後脚就去爬阳台,你这老太婆怎麽这麽有能耐?”许溪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冲了,又恼又悔,“我就应该把衣服晾完再走,你明明都和我说今天要晒被子……”
“阿溪,你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让这些小辈看你笑话呀?”
许溪这才扫了一圈室内的小辈们……许昭意,卢喜,甚至连孟青时都盯着她。
她窘迫地擦了擦眼泪。
“好了好了,没事就是万幸,”医生又在一旁宽慰,“你们来个家属签字,然後带着人去隔壁打石膏,如果需要轮椅的话一楼可以租。”
“谢谢医生,”许昭意看向许溪,“小姑你签字吧,我去一楼租轮椅。”
“好。”
许昭意走後,孟青时也跟着她离开。
走廊处一直默不作声的卢欢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正想收回视线,却看到男人牵起身边人的手,又安抚般的揉揉她的脑袋。
卢欢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俩人……在干嘛?
“卢欢,”许溪喊她,“谢谢你啊。”
卢欢回过神,走进房间:“说什麽谢不谢的,我刚好在走廊画画,听到隔壁有响声,还好春兰阿婆没锁门,不然我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
“真是万幸。”
不一会儿,下楼租轮椅的许昭意回来了。
几人扶着林春兰坐到轮椅上,推她去隔壁打石膏,许溪和许昭意在里面陪着,孟青时和卢欢便在走廊等。
卢欢还是好奇这小孟和许昭意到底是什麽情况。
她没忽略掉他肩膀上挎着的包,若没记错,这背包应该是许昭意的。
她昨天便听许溪和林春兰讲意意和朋友去紫山露营,後来也听自家弟弟下班回来顺嘴和她说了句“小孟哥和意意姐三点就一起走了”。
所以,是在谈恋爱?
“小孟,”镇上几乎所有人都这麽叫他,卢欢也跟着喊,“卢喜在你那工作,没给你添麻烦吧?”
“不会,他挺肯学的。”
“我这弟弟从小调皮,干事情也容易浮躁,要是闯祸了你该怎麽处理就怎麽处理,不用顾及意意的面子。”
“好,我知道。”
卢欢在心里组织语言,又说:“那你和我们意意,是……”
她没挑明讲,但孟青时却是听懂了她的话里有话。
只是他暂时不知道许昭意的想法。
不知道她肯不肯把和他的关系告知周围人,于是只含糊其辞:“卢欢姐可以问问意意。”
他都已经跟着许昭意一起称呼,卢欢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十。
她笑了下,没再多问。
打完石膏後,毕竟林春兰是老人,医生还是建议留下来住院两天观察观察,以免後续有什麽并发症。
许溪留下陪床,许昭意准备回平槐帮林春兰收拾些衣物。
卢欢当时是跟着救护车过来的,于是三个人一起坐大巴回去,在家楼下分别。
但许昭意没那麽快走。
她等彻底看不见卢欢身影的时候,才拉住孟青时的手:“谢谢你陪我去,还好我奶奶没事。”
“和我还说谢谢?”孟青时抱住她,“你那个邻居姐姐,好像猜到我们的关系了。”
“嗯?卢欢姐吗,她好敏锐,不愧同为恋爱中的女人。”
孟青时笑,拍拍她的脑袋:“这两天你去医院陪你奶奶,我就不跟着去了,我阿姨那边在打官司,我可能需要回去看看。”
许昭意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加油,孟青时,你们一定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