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拍了他一下:“宋磊和李行可否在榜上?”
小木子一时梗住。
几人看他反应,心里也有了感觉。
院里气氛有些凝滞,小木子声音也小小的:“只在榜上看到了公子,季少爷还有陆温公子的名字……”
安洵正好这时从外面回来,他没听见小木子的话,扇着扇子问:“送榜的官差可是已经来过了?”
林言瞅了他一眼,安洵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才察觉到院里氛围有点怪,随便动动脑子就想明白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林言扯了扯陆鹤明的手,本来高兴的事,这弄下来,也不好表现出来。
宋磊嗐了一声:“要不咱们晚上庆祝一番?陆兄可是考了解元!!”
“出去一说今年乡试解元是我好哥们,比我自己考中了都有面子,你说是不是?李行?”
李行抹了一把脸也笑起来:“就是啊!陆兄,茍富贵勿相忘啊!”
见他俩你一嘴我一嘴的,院里气氛才算好了一点。
安洵又拿着扇子扇了起来:“今日我请客,去武昌府最贵的酒楼!”
季景之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高声附和了一声好。
他可是中了举人,等回了襄阳,他爹得大摆筵席!!
不过他们最後还是没有去最贵的酒楼,因为那里要预约,安洵根本没记得这回事。
一行人又去了其他家,主要是开心,点了一桌的菜和酒,陆鹤明这次没喝,林言悄悄瞅他,刚好和他对上眼。
只一个眼神,林言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干脆放开了喝,一直到最後,林言喝的晕乎乎的,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看的陆鹤明心口软软的。
李行和宋磊还在拼酒,陆温今日也没怎麽喝,陆鹤明安排了两句,就带着林言回去了。
林言真是醉了,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我们回去就给阿娘写信,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陆鹤明抱着他上了马车:“官差会去家里送消息的,比我们的信到的早。”
林言在他怀里乱动:“那我们要给阿娘带什麽回去?”
陆鹤明按住他,还没回答他,林言又问:“我们回去是不是也要摆流水宴?”
“要和陆温一起摆吗?”
“我们什麽时候回去?”
“……”
陆鹤明:“……”
“你怎麽不说话?又喝醉了?”说完还往身下看了看:“这还能站起来吗?”
陆鹤明:“……能站起来。”
听他这样说,林言直接上手摸了一把,认真感受了一下,才点点头:“真的能站起来。”
陆鹤明被他摸得气血上涌,浑身燥热,要不是在马车上……
林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还一个劲的乱动。陆鹤明实在忍不了,一只手禁锢住他的腿,另一只手把握住他的後脖颈,狠狠吻了上去。
小木子在外面驾车,幸好这会儿人少,院子离得也不远,不过两柱香的时间,马车就停在了院子门口。
马车里没有声音,小木子在外面招呼了一声:“公子,到了。”
过了一会儿,陆鹤明抱着林言下来,林言的头埋在他怀里,只能看到红透的耳尖。
陆鹤明健步如飞地往院子里走,只留下一句:“你回去接他们吧。”
便没了身影。
太阳还半挂在屋檐下,从窗户射进屋里,亮堂堂的。
林言在床上哼哼唧唧,陆鹤明把两人的外衫脱掉,一把拉上床帘,周围便立马变得昏沉。
八月下旬,天气燥热的如同仲夏,还没干什麽,两人便已经热了全身的汗,黏黏腻腻的不爽快。
林言闹着要去洗澡,陆鹤明撑着身子看他,一滴汗从额头落下,刚好落在林言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