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还未清醒,但看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坐在叶母床边,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老大的姑娘家了,行事毛毛躁躁,出去连银钱都没带,又怎么能请的回来郎中。”
从叶父的口吻中,仍然能够听出对叶长清的抱怨来。
叶长清淡淡道:“家中银钱,尚且不够维持每日生计,米面怕是都没有了。”
哪里又还有闲钱拿出来去请郎中呢?
叶父脸色沉得越发厉害:“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会给你娘亲治病。”
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味,叶父又不悦的道:“家中原本不至于沦落至此,好歹也算殷实。”
叶长清自然听得出这话含沙射影的在指责自己,她对叶父说:“爹您放心,我已经打听过了,京都有擅长治娘亲这种病症的杏林高手,明日一早我便启程去京都,给娘寻得大夫回来。”
“说的倒也轻巧,”叶父的驴脾气上来,“从这里到京都绝不少于千里路程,从哪里请大夫回来,你有银钱吗?”
“爹您放心,请大夫,我绝不花家里的一分银钱。”
叶父显然不相信,抬眼看了她一眼:“丫头,话可别说太满了。”
“为了娘,我愿意一试。”叶长清知道,自己这话绝不是玩笑。
叶父无奈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入京都
叶长清知道他不肯相信自己说的,便不再同他多费口舌。
叶母在翌日黎明时分清醒过来,嘴里低声嚷着要水,叶长清一夜未眠的守在她身边,听到声音,喂了她几口水,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是清儿吗?”昏暗的屋子里没有电灯,叶母摸索着将手伸向叶长清。
或许是母女之间的默契,叶母精准无误的抓住了叶长清的手。
“娘,是我。”
叶母先是长叹了一口气:“清儿啊,你爹爹就是那个臭犟脾气,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就别同他一般见识了。”
“娘,我从未将爹爹的话放在心上。”叶长清轻声安慰着叶母,“是女儿不孝,错信了不忠之人,把你们二老的养老钱都给赔了进去。”
“唉……别说这些了,”叶母无奈,又是叹息一声,“遇人不淑也不是你的错,你爹他……只是一时没醒过神来。”
“我知道是村子里的流言给了爹压力,但想让那些人闭嘴,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过得更好。”
昏暗之中,叶母费力的掀眸看着叶长清,却还是没能看清楚此时她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叶母有些心疼,又十分欣慰,自家的女儿终于从天真不谙的小姑娘成长起来了。
“清儿,我这病……”
“娘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能够医治你这病的郎中,等天大亮,女儿就出发去京都,把那郎中找回来。”
闻言,叶母微微有些惊讶:“什么,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