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告诉慕容氏,若非有心,官府也不会想到搜查这些光秃秃的山丘。穆念白将这件事记在心中,又问了刘良侍许多细节,才肯放他回去。刘良侍满眼哀求地望着她,穆念白自然知道他在乞求些什么,当即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孤应允的事,一定会做到的。”从刘良侍处出来,穆念白先去见了沈宜兴。沈宜t兴近日的心情和京城中天色一样,总是黑沉沉的。旧毒复发,旧伤难愈,不可一世了一辈子的沈宜兴三小姐的发现穆念白眯着眼睛,缓缓看……再回扬州,又是不一样的心境。肩上没有担子,身后也没有追兵;既不用和蛮不讲理的豪商们斗法,也不用和佛口蛇心的权贵们虚与委蛇。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轮火红旭日,从微白的东方跃动着升起,在翠色的江面上洒下碎金一样的光芒。穆念白伫立船头,望着滔滔江水滚滚东去,顿觉心旷神怡。在她身后,宋好文坐在船舷边,却一手捂着被秦可心挠花的脸,一手握着笔,正唉声叹气地写着什么东西。穆念白好奇地凑上去看,被宋好文吱哇怪叫着挡了下来。“这几天每天都能看见你在写东西,又不让人看,难不成是在写情书?”宋好文那张俊脸竟慢慢地涨红了,穆念白不由得挑起眉,更加好奇地看着她——竟然被自己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