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话还没说完,一个歪歪倒到的人影长臂一伸,直接往谢定渊脖子上搂。
&esp;&esp;“老谢,我跟你讲她就是不识好歹!眼睛瞎、瞎了!”
&esp;&esp;说着,贴在谢定渊身上,打了个又大又臭的酒嗝。
&esp;&esp;江扶月清楚地看见谢定渊脸色变了,腮帮咬紧,额上青筋突起,俨然忍耐到极致,濒临爆发。
&esp;&esp;“他怎么了?”江扶月上前,看了眼醉得不省人事、满口胡话的沈谦南。
&esp;&esp;“失恋,撒酒疯。”
&esp;&esp;“谁失恋了?!我没有失恋!绝对没有!”沈谦南不干了,噌一下站直,迷迷瞪瞪地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esp;&esp;结果眼睛盯得太死,把自己看成了对眼儿。
&esp;&esp;谢定渊:“”
&esp;&esp;江扶月:“”好想笑,要忍住!
&esp;&esp;“行了,赶紧上车吧,先送他回去。”
&esp;&esp;沈谦南:“回去?回哪?!我跟你讲,爷就待在这儿,哪也不去!”
&esp;&esp;说着,居然要伸手去抓江扶月,一脸痴迷的样子,嘴上喃喃着:“薇薇薇薇你别走敢走我、我就x到你哭!”
&esp;&esp;不等江扶月变脸,只听pia一声脆响,谢定渊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然后把沈谦南整个人撂开。
&esp;&esp;哐!
&esp;&esp;他一屁股蹲儿跌坐在地,迷糊地扬起头,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esp;&esp;谢定渊弯腰,揪住他衣领,冷着脸一字一顿:“你爱怎么疯,我不管,再敢对我的女人乱开黄腔,我保证把你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esp;&esp;沈谦南:“?”
&esp;&esp;“听见没有?”手上力道收紧。
&esp;&esp;“咳咳咳咳放、放开你要勒死我了!”
&esp;&esp;“说话!听见没有?”
&esp;&esp;“听见了!听见了!”沈谦南大声嚷嚷。
&esp;&esp;也不知道是谢定渊揪得太紧,还是他自己呛到,还破音了。
&esp;&esp;“起来。”谢定渊收手,站直,居高临下打量他。
&esp;&esp;沈谦南没动,一米八几的帅小伙像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坐在地上。
&esp;&esp;场面一度滑稽,有点搞笑。
&esp;&esp;江扶月没忍住,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
&esp;&esp;谢定渊:“再说一遍,站起来。”
&esp;&esp;沈谦南木了两秒:“靠!你好歹扶我一下啊!”
&esp;&esp;谢定渊纹丝不动。
&esp;&esp;他嘴巴一撇,骂骂咧咧起来,顺手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esp;&esp;“这会儿知道讲究了?”谢定渊冷嗤。
&esp;&esp;沈谦南:“”
&esp;&esp;“上车。”
&esp;&esp;“哦。”
&esp;&esp;江扶月先送沈谦南回家,他坐在后座,歪来倒去,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
&esp;&esp;说他真醉吧,还知道开窗通风。
&esp;&esp;说他装醉吧,但有些话确实不像清醒状态下能说得出口的,比如——
&esp;&esp;“她以为她林薇薇是谁?哦,把我当高级鸭子睡完,吃干抹净就拍拍屁股走人,连嫖资都不给,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esp;&esp;江扶月手上一个打滑,差点没稳住方向。
&esp;&esp;这是什么惊天狗血大八卦?!
&esp;&esp;“想我沈谦南好歹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被个女海王渣了?我特么被渣了?哈哈哈——老谢,你信吗?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esp;&esp;“我怎么会被渣?是我睡够了,不要她的!对,我先不要的她算老几?”
&esp;&esp;“幸亏当初你没上她的贼船,结果让我给上了”沈谦南说到这里,一时间悲从中来,压根儿没注意到谢定渊已经黑沉如墨的脸色,以及恨不得吃掉他的狂暴眼神。
&esp;&esp;“如果你跟她相亲成功多好?我也不至于当这个炮灰啊?我平时明明都不招惹那种类型的,怎么偏偏就对她”
&esp;&esp;吱嘎!
&esp;&esp;一个急刹,车靠边停住。
&esp;&esp;江扶月凉飕飕的嗓音随之响起:“相亲?谁跟谁相?”
&esp;&esp;谢定渊只觉头皮发麻,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