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恰好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楼明深躺在病床上,拆着仪器管子从里面被推出来。
&esp;&esp;床单上还有血,他脸上、颈部、肩膀都有严重擦伤,清理之后,露出鲜红的肉层。
&esp;&esp;“家属让一让,病人需要立马转移到icu!”
&esp;&esp;傅绸珺匆忙避让,看着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儿子,眼泪爬满一张褶皱的老脸。
&esp;&esp;“明深明深你怎么了?你醒醒,看一眼妈啊!”
&esp;&esp;可惜,病床上的人无知无觉,双眼紧闭,对于外界刺激毫无反应。
&esp;&esp;很快,病床被推走,医生留下了。
&esp;&esp;“大夫,我儿子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他什么时候能醒?”
&esp;&esp;“六根肋骨骨折,其中三根发生错位,只差一点就刺进肺里了,幸好送来及时,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如果后续不发生感染或其他并发症,命就算保住了。”
&esp;&esp;“但他的伤势实在太严重,必须卧床静养,没个一年半载好不了,你们家人要多费心才行。”
&esp;&esp;流楼明在早上六点,成功转入icu。
&esp;&esp;江扶月站在外面,隔着玻璃墙,定定凝视病床上被仪器和管子围住的人。
&esp;&esp;他怎么敢?!
&esp;&esp;赎罪?还是威胁?
&esp;&esp;可倒下去之前,他甚至连一句祈求原谅的都没说。
&esp;&esp;图什么?
&esp;&esp;真是又傻又笨!
&esp;&esp;他难道不知道,冷心如她,就算跳下去死了,也不会原谅吗?
&esp;&esp;他在赌!
&esp;&esp;这可真是个混蛋。
&esp;&esp;“我们走吧。”江扶月转身,挽住谢定渊的手。
&esp;&esp;“好。”
&esp;&esp;他什么都不问,带她离开。
&esp;&esp;“站住——”傅绸珺气势汹汹朝两人走来,抬起手,就准备给江扶月一个耳光。
&esp;&esp;不等江扶月闪躲反击,谢定渊就将那只手扣在半空,掌心暗自用力。
&esp;&esp;“啊——”傅绸珺痛呼一声,“你、干什么?!”
&esp;&esp;谢定渊:“我倒要问问你想干什么?”
&esp;&esp;“这个女人害了我儿子,我教训她关你什么事?!”
&esp;&esp;傅绸珺知道,谢定渊,谢家继承人,汗青生物的总裁。
&esp;&esp;若放在平时她不介意给几分薄面,但现在她满心焦虑、无处发泄,只有揪住这个女人狠狠扇她几个耳光才能解恨。
&esp;&esp;谢定渊单手环住江扶月的腰,搂紧,冷冷抬眼:“她是我的女人,你说关我什么事?”
&esp;&esp;“你的女人?!”傅绸珺微愕,开始正眼打量起江扶月。
&esp;&esp;长相倒不错,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可当她对上那双冷漠的桃花眼时,突然愣住。
&esp;&esp;一股无形的恐慌冷不丁扼住她咽喉,傅绸珺呼吸凝滞,手脚僵冷。
&esp;&esp;恍惚间,她好像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另一个人。
&esp;&esp;那个让她寝食难安,只要一想起就会惊惧到一身冷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