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言闭了闭眼,像是做了什麽决定,白嫩修长的手沿着布料边缘划过,然後慢慢探了进去。
周榷之重重地闷哼一声,黑玉般的眸子翻涌着再也无法遏制的欲望,他舔了舔唇角的水渍:“宝贝……”
……
林初言把脸埋在周榷之的肩膀上,眼尾是红的,嘴唇是肿的,手臂丶腰身丶大腿都有数不清的捏痕。
这并非因为始作俑者力道太重,而是他白皙温热的皮肤实在敏感,稍一用力都会留下几天不退的暧昧印记。
两人身上都是汗涔涔的,滑腻得有些捉不住,所有重量都集中在一个地方,林初言难受得想逃走。
但他哪也去不了,只能狼狈地在抱在怀里丢盔弃甲。脑子里也是浑浑噩噩的,眼前一次一次炸开刺目的亮光。
低沉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言言,老公快死在你身上了……”
卧室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让人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流逝。
林初言眼睫毛都被打湿了,湿漉漉的额发被略微粗粝的手掌抚开,吻不断落在他额头眼睛和鼻子处。
痒痒的丶轻柔的,很舒服。就像大猫给小猫舔毛发的感觉。
他们静静抱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有彼此。不仅是身体,因为不安恐惧而空荡荡的心脏,也被完完全全填满了。
“老公,洗澡……”林初言等了一会儿,以为终于要结束了。然而,柔软的小腹贴上来一只手掌,稍一用力。
唔——
小肚子酸胀的感觉让林初言皱了一下眉,他浑身软得像一滩水,只能搂着对方的手臂断断续续说:“轻丶轻一点。”
示弱在这里毫无用处,只会让给予者愈发沉醉上头。
林初言到後面就没有什麽意识了,予取予求地任人摆弄,累得手指都擡不起来,埋在枕头上陷入沉睡。
他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身上干净清爽,已经被细心清理过了。他隐约听见周榷之在打电话,内容没听清。
他太累了,困意很快又袭来,他嘟囔着叫大反派一起睡,心里怕对方趁他睡着又偷偷熬夜守着他。
直到身後贴过来一个结实的胸膛,两人才抱着一起入睡。
这一觉睡得格外绵长,林初言是被饿醒的,还没怎麽清醒过来就被周榷之捉着喝了一碗汤。
周姨拿手的橄榄清炖鲍鱼响螺汤,味道清淡滋补,很适合补元气。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大反派,怎麽这人好像一下子就补充好精气神似的,眼角眉梢都透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反观自己,倒像是被吸干了精气,整个人恹恹欲睡,干什麽提不起劲。脑袋也迟钝生锈的状态。
【这麽说来,陈医生的确不用给大反派开安眠药的。】
周榷之听见心声,摸了摸他的脸颊:“宝贝。你就是我的药。”
林初言小脸皱着,呜呜,可是他从内到外都被榨干了!
喝完了汤,周榷之又帮林初言穿好了衣服,抱上了车。一套动作干脆利索地让人反应不过来。
直到黑色幻影稳稳停在了那架熟悉的湾流G650旁,机组人员已经全部就位,笑容满面地恭候他们登机时,林初言才後知後觉地问周榷之要去哪里。
他脚踝其实几乎好了,但是大反派依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他上飞机,边走边说道:“C国,魁北克城。”
林初言睁圆了眼睛,没记错的话,国际航线申请一般都要提前两三天,他们就这麽说走就走了?
而且——太突然了吧?
周榷之把人放在舒适的航空椅上,给他拿了双毛茸茸的棉拖穿上,眉眼沉溺:“24小时是申请极限。你老公正好有使用这个极限的权力。肚子饿了想吃什麽?我们大概要在飞机上度过13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