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只能告诉你,我在草原时成功猎杀过狼,你一只狗,又算得了什喵?”
&esp;&esp;往常软萌无辜的猫眼,此时如同小恶魔的眼睛,在夜里幽亮而危险——
&esp;&esp;“你确定,要挑战本喵?”
&esp;&esp;
&esp;&esp;季宴行暂停手头一切工作,当夜留在了城南区酒店,随时等待私家侦探的消息。
&esp;&esp;alpha看似冷静,脸上连一丝神情都不曾有,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种心焦到宛如被硫酸腐蚀的痛苦与折磨。
&esp;&esp;他像出现了刻板行为的狮子。
&esp;&esp;往日精密运作的大脑现在只有米苏、米苏、还是米苏。
&esp;&esp;如果不是这次两个人短暂分开,他或许永远都在嘴硬,能一口气骗自己到八九十岁直到俩人抱着入土。
&esp;&esp;父亲深夜致电,痛骂他擅离职守。
&esp;&esp;但一想到季宴行从小都没用他操过心,一直是优等生里的卷王,便压下火气询问他是否是城南的酒厂出事,现在在哪里。
&esp;&esp;季宴行走在空荡荡的街上,随便抬头一看,是家日咖夜酒的小酒馆。
&esp;&esp;他没有半分耐心与任何人解释眼下的状况。
&esp;&esp;“酒吧。”
&esp;&esp;手机那头迟疑两秒,季董事长忽然火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做半分对不起米苏的事,就不用回来了!我支持苏苏改嫁,你给我净身出户!”
&esp;&esp;季宴行也恼了。
&esp;&esp;他爸这两天被管家带的,成天看什么离《离婚后我带公婆一起改嫁了》这种鬼话连篇的小说,居然还想实践。
&esp;&esp;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esp;&esp;季董第一次被大孝子忤逆,气得吃了两片降压药,心说儿子的叛逆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能继任集团最高职位的时候来。
&esp;&esp;“气死老子了,我季文远宁可把集团交给上次来家里那只小猫,也不给他季宴行!”
&esp;&esp;坐在化妆镜前擦颈霜的季夫人闻言白他一眼。
&esp;&esp;也确实有些想念那只小可爱了。
&esp;&esp;“小猫怎么能当董事长?那不得学个三年五载才能当啊,不然员工每天一进公司都要被萌死了,像话吗!”季夫人说着,露出幸福的笑容,“如果是我生的该有多好。”
&esp;&esp;城南经济落后,凌晨街上便杳无人影。
&esp;&esp;身形颀长冷淡的男人站在了白天他当街告白的位置,就算所有人都说他疯了,他也认了。
&esp;&esp;季宴行闭上眼,在微凉的夜里缓缓识别空气中是否有残存的信息素。高阶alpha对伴侣的标记与占有本能,让他对米苏的气味格外敏感。
&esp;&esp;须臾间,alpha身体仿若有电流疾速穿过。
&esp;&esp;——他绝不会认错米苏的味道。
&esp;&esp;他的小猫老婆绝对在这逗留过。
&esp;&esp;男人猝然睁眼,冲进驾驶位甩上车门,油门在空寂的城区轰鸣,黑色轿车如一道闪电朝郊区狂飙。
&esp;&esp;……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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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条狗是这伙恶人从小养大的,也同他的主人们一样浑身散发阴狠戾气,只要有他在,那些无辜的受害动物连叫都不敢叫一声。
&esp;&esp;可在这一刻,狼犬面对这只没有他嘴筒子长的小猫咪,竟然被震住了。
&esp;&esp;“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