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和胤祥也没见过这人,想来可能是刚进宫的新人,就是因为面生才让他去传这个消息。
胤禛迅速思索着宫里头谁会在这件事上插手,想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平妃,于是招了招手让进保派人盯紧储秀宫,再到处找找这个小五子。
毓庆宫这边文珊一找了个由头离开郭络罗氏就莫名地有些不安,自从胤禩离开之後每隔四五天就会给她来一封信,本来今明两天应当是有信要回来的,可是今天一直没什麽消息。
“四嫂,四哥这几日有提起南巡的事吗,郡王爷这几天没什麽消息我总觉得心慌。”郭络罗氏问道。
富察氏看文珊刚刚匆匆离开的神色就知道了怕是事情不对劲,但面上依旧温柔地笑着说:“八弟跟在皇阿玛身边又是去南巡能有什麽事,许是这几日要走水路上了御船所以消息传回来的慢了些。”
郭络罗氏抚着小腹微微蹙眉,她这几日没来由的总是心慌,太医看了也说不出什麽所以然来。
“待到八弟回来这小侄子也该有六个月了。”富察氏宽慰她道:“到时都能在你肚子里伸伸小手小脚动弹动弹了。”
郭络罗氏是初次有孕自然会好奇这些注意力便被勾了过去和富察氏聊起了一些孕中的事。
“我看还是前段日子摔的那一跤让你胎气有些不稳,都说母子连心小侄子在你肚子里不舒坦你才会心慌意乱的。”富察氏温声说道:“你别想那麽多好好休养就是了,毓庆宫的事你若是信得过我,我便帮你看着点。”
“我自然是信得过四嫂的。”
郭络罗氏这几天确实身上有些不舒坦,富察氏愿意施以援手她自然是同意的。
富察氏又和郭络罗氏说了会话见她有些倦怠了才离开,富察氏的侍女文荟扶着富察氏出了毓庆宫的大门才低声说道:“福晋,看皇贵妃娘娘的模样似乎是廉郡王出事了。”
“让宫人们把嘴都闭好了,尤其是毓庆宫的人,不要让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传到八弟妹耳朵里。”
富察氏接过一旁被宫人抱着还在朝她伸手要抱的宜安,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的点心屑。
“四爷嘱咐过八弟不在宫里咱们得照料好八弟妹和她腹中的孩子。”富察氏说道:“至于到底发生了何事待我回去问过四爷再说。”
胤禛和胤祥此时已经在咸福宫中了,文珊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也瞒不住了只能和文珊说了实话。
“什麽叫在行宫思过?”
文珊一听就着急地不得了,赶忙追问:“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了,怎麽突然就被罚了?”
“只是听说好似与理郡王有关,具体的情形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胤禛说道:“额娘您也不用太担心,八弟做事有分寸想来应该不会有什麽大事。”
文珊知道这是胤禛在安慰她没有消息传回来就已经说明了情况有些危急了。
胤祥一直在一旁不发一言,他抿着唇不知道在思量些什麽。
现在也只能等着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能尽快把洛阳发生了什麽事搞清楚。
胤禩出事的消息也不止胤禛和胤祥得到了,佟国维自然也是以极快的速度得到了消息。
不过一两天的功夫就有许多官员或直接登门或暗中来访来询问胤禩的情况。
隆科多作为如今的九门提督在第一时间就加紧了京城的防卫然後回家找佟国维商量对策。
“阿玛,您知道……”
隆科多一把推开书房的门急冲冲地就进来了,佟国维正在书桌前写着什麽,隆科多进来时刚刚收笔把信封好。
“嚷嚷什麽,都做到九门提督了还这麽不稳重。”
佟国维皱着眉头:“把门关上。”
隆科多悻悻地转身把门合上。
“阿玛,洛阳到底怎麽了?”
“不知道。”
隆科多一瞬间呆愣住,他还是头一次从他阿玛这个佟半朝口中听到不知道这三个字。
佟国维佟半朝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不论是京中还是地方都有他的人,各种消息也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得知。
“连您也不知道,那这次的事岂不是麻烦了。”
隆科多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若是胤禩这次和废太子一样倒台了转投胤禛的机会有多大。
佟国维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儿子在想些什麽马上喝止道:“把你脑子里那些主意收一收,你是什麽人,你现在还能下得了船吗?”
佟家现在无疑是八爷党的核心,在这个时候跳反和政治自杀也没什麽区别了。
因为往後就再没有官员敢跟着他们押注了。
所以现在他们只能孤注一掷地支持廉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