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枭想?了想?,虽然?觉得?白原有些莫名其妙的可?疑,但这全都?是自己的臆想?,毫无?证据支持,在此之前还是不要随意寻求长官的帮助比较好,警力有限,不容随意浪费,于是肃然?道:“周sir,我?有一点点初步的想?法,但是我?需要求证,如果确定了一定立刻向您汇报!”
周成青看着霍枭,记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刚毕业的时候还是个愣头青,在保护对?象遭遇车祸去世后足足痛苦了一个月才肯从宿舍走?出来,那时候人已经是形销骨立瘦成一具骷髅,而如今也可?以独当一面,举手投足都?透露着沉稳果敢的气质,已经是可?堪大用的警界新星,心中不由得?非常欣慰,当即表示支持:“好,万事小?心。”
“yes,sir”
酒吧老板ax今天?超级开心,那个像白天?鹅一般优雅的东方男人又来了!而且这次是他一个人,上次来还带着一个朋友,后来还遇到两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这次他居然?是一个人来,其中暗含的暧昧暗示简直用脚趾头都?可?以想?明白。
一想到说不定有机会和这样的美人春宵一度,ax擦酒杯的手都?激动?得?开始抖了。
轩意宁几圈游下来,感觉有些渴,披了件浴巾走到高脚吧台椅旁坐下:“劳驾,一杯苏打柠檬水。”
“不要酒了吗?”没有点酒,ax有些意外?。
“不想?喝酒,没有心情。”晶莹的水珠从轩意宁的发梢滚落,轩意宁情绪有些地落地垂下眼,浓密的睫毛上挂满细细密密的水珠,如同……ax咽了咽口水,中国最古典的美丽珠帘。
“为什么?”ax鼓励式地问道,“心情不好更要喝酒,烦恼会随着酒精的挥发而直接消散的!”
“如果你知道你的男朋友曾经和别人来这里约会,你也会心情不好的。”轩意宁趴在吧台,把头窝进臂弯,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委屈又可?怜,让ax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贱人小?三拽出来暴揍一顿给美人出气。
“而且,”东方美人更忧郁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啊?!”ax一拳捶到吧台的大理石桌面上,“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我?翻前男友的手机,只知道他俩约到这里过,可?是我?现在来又有什么用,我?也没有他的照片……”东方美人眉宇间的忧愁,如同葵山顶缥缈的雨雾般浓密,让人恨不得?捧着他的脸帮他吹散,给他阳光。
“告诉我?,宝贝,”ax一脸正?义神情认真地低头看着轩意宁,“告诉他们约会的时间,我?能帮你揪出来!”
夜色深浓,轩意宁拧开书?桌前的台灯,暖黄色的灯光铺满桌面,他把ax一个小?时前一脸严肃地递给他的那个大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摊在桌面上,那个酒吧是父亲最后一次和毒牙交易的地点,而眼前的这张纸就是当天?出入酒吧的所有客人的登记名单,轩意宁很快就在一堆龙飞凤舞的签名中找到父亲的签名,时隔三年再看到父亲写的工整漂亮的行?楷轩听雷三个字,轩意宁轻轻抚过那三个字,心中溢满酸楚与难过交织的难言感受。
他相信,这一个地点一定不会是毒牙选的,一定是父亲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说服毒牙在这里交易的,否则很难解释一向选择偏僻位置作为交易地点的毒牙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喜好,而且选择一家因为泳池和酒店的缘故而必须登记宾客基本信息的酒吧也就不言而喻。
——父亲是故意要留下毒牙的身?份信息。
只不过要想?从这张纸中再找到毒牙,却?是难上加难,宾客签名那么多,除了可?以排除出去几个明显的女宾名字,其他的或英文或中文的登记信息几乎无?法给他提供任何有效信息。
毒牙,轩意宁紧紧捏着这一页薄薄的纸,温暖柔和的光线照在那些陌生的字迹上,你究竟是谁?
霍枭洗完澡,惯例用指纹打开书?房的门锁,拉出那块白板,他没有开灯,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黑暗中,走?廊漏进来的余光勾勒出他只穿着短裤的结实硬朗的身?材,也照亮他锁骨处那一处精致逼着的蛇头纹身?。霍枭默默看着白板上“少爷”两个字,漆黑的眼眸在暗处居然?闪烁着如狼般的精光。
少爷,你究竟是谁?
轩意宁的生活回到从前的样子,早起,工作,三餐将就,偶尔和白原出去走?走?以及去赤湾看看老师,唯一增加的一项任务就是早晚风雨无?阻地带珍宝出去遛弯,霍枭这人,仿佛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一样,甚至在港城娱乐花边新闻上也没再见到霍总裁的身?影。
轩意宁觉得?这样很好,生活就像清澈见底的溪流,随着时光平静又单纯地向前流淌,只是心底似乎总有哪里不太对?,会时不时莫名其妙地空洞一下,在溪流中形成一个又一个无?法解释的小?漩涡。
“珍宝,咱们该出门了。”轩意宁在门口拿上一把长柄雨伞,弯腰拍拍珍宝的小?脑袋,然?后打开门。
珍宝最近交了一个好朋友,一只叫莉莉的小?雪纳瑞,是这条街街头的机车铺老板的狗,珍宝每天?都?要和人家见见面,甚至要好到一路收获的零食也都?要留下一半送给莉莉。
天?已经黑透,雨下得?若有似无?,轩意宁打着伞,带着珍宝去机车铺找莉莉,两只小?狗立刻就你嗅嗅我?,我?闻闻你地闹成一团。
“雨要落大啦,轩生要不要就在我?的店里休息一下?”机车铺的老板端过来一杯茶,“喝点儿热水抵抵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