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许愿树,他买了一条红绸想要挂上。
我指着树顶:“要不挂最上面吧,实现愿望更灵验。”
李成蹊哑然失笑:“这么高,我怎么挂?要不我抱你上去?”
“行啊。”我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忸怩。
他微微一怔,随即释然,小心地揽住我的腰,稳稳地将我抱起来。
我接过他递来的红绸,仔细地系在了最高的一根枝条上。
下落时,我又取下不起眼枝头上的陈旧红绸。
双脚落地,李成蹊有些好奇:“你拿的谁的?”
我走到香炉旁,淡淡一笑。
“我自己的,不过是很久以前的愿望了,现在不需要了。”
都说鸡鸣寺求姻缘最灵,所以我也和谢聿深在这里留下过一个长久的愿望。
可惜我忘记了当地老人的劝导,鸡鸣寺从来只保正缘。
红绸在指尖飘荡,一点点吞入火舌。
一只手猛地伸过来夺走。
谢聿深看着烧了一般的绸带,神色晦暗。
他抬眼在我和李成蹊之间巡视。
“顾晚晚,原来你那么痛快地跟我分手,是因为早就跟他好上了?无缝衔接?你他妈玩得真好啊!”
我皱了皱眉,对谢聿深的阴魂不散十分不满。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你来鸡鸣寺干嘛?”
国庆几天,我几乎出门就能碰到他,在这偌大的南京城可不是什么巧合。
谢聿深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我来求我和江婉的姻缘,保佑我们毕业就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