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听闻苏白是您的学生?”
“我们同辈,杜老师用敬称还是太客气了。”
许胖像是听不出故意的挖苦,满脸笑意回道:“我们在座的,不都是这五个孩子的老师吗?接下来的一年,少不了辛苦各位教官了。”
这话说的体面,教官们都互相寒暄着吹捧了起来。
简直没眼看。
杜辛月直来直往惯了,完全看不顺眼这些左右逢源的人,干脆抱胸继续监控学生动态。
基地里,苏白溜走後,找了块隐蔽的地方窝着,然後凭着记忆,在地上画出了基地平面图。
“老大,你下次一定要等等我。”傅津不知道怎麽找来了,挤着人坐下。
被挤的一个踉跄的苏白:来的很好,下次别来了。
她刚想往後退让出位置,可往後一看,穿着裙子的左丘月正蹲在地上幽怨地看着她。
不是,怎麽有种左拥右抱的翻车感。
苏白猛地甩了甩头,打撒脑中莫名其妙地想法,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怎麽都来了?”
傅津:“我来找老大照顾。”
左丘月:“我来照顾你。”
两人说完,对视了一眼,空中劈里啪啦火花四溅。
夹在中间的苏白还在状况外。
她之所以一个人躲开,就是因为她将这场随堂考的目的看的很清楚。
教官故意使用激将法安排了这场考试,却没有给出任何惩罚和奖励。
没有奖惩的考试,胜负根本就不重要。
它更像是一场诊断,教官想要借这场考试看清楚各个成员的能力优势和薄弱环节。
苏白躲开,消极应付不想出手,是对这场诊断的无声反抗。
她从来都是叛逆的。
但现在,莫名其妙找来的傅津和左丘月打断了她的我行我素。
苏白很是头疼,但不能不担起责任,三个人里面总要有个主心骨。
她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又修改了一遍作战计划,正准备安排时,却听见西边传来巨大爆炸声,半边天空烧的通红。
“你们来的时候,又看见谁往西边去了吗?”苏白问。
“那个冷着脸的人。”左丘月提供情报。
苏白看着西边,托着下巴思考了几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水煮蛋,递给左丘月。
“我帮你拿了早餐,算不算照顾你?”
“算的。”左丘月接过鸡蛋,很是开心道:“那你晚上会继续照顾我,帮我铺床吗?”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苏白擡手,指了指西边亮起的火光,“你说过要互相照顾,现在你能帮我去那边找找那个冷着脸的人吗?把他带来这里。”
“当然。”左丘月接到指派後眼睛闪闪发亮,蹦跶着跑开去找人。
等粉色蓬蓬裙一蹦一跳消失在视线,苏白才朝傅津招了招手道:“靠近些。”
傅津俯耳倾听後,有些惊讶这样冒险的作战计划,却还是照做,重新跑回了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