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家唯一的继承人,她想要,她喜欢,她得到,她配得上所有。”
啊这。。。这话该怎麽接?
死脑子快想啊!
“或许,我说,有没有可能,”苏白捧着茶杯反驳道,“按照月亮的性子,她往茶壶里装的应该是泥巴,而不是茶叶?”
她说的很小声,态度很怂,但语气却是无比肯定。
训练基地相处的那段时间,左丘月从来没有叫苦叫累,对吃住行要求不高,馒头榨菜也吃的开心。
除了对漂亮裙子的莫名坚持,其他的都不挑剔。
左丘月将自己打扮成一朵漂亮的花,但她骨子里却是野火烧不尽的草。
虽然总是开玩笑叫她大小姐,但在苏白心中,是佩服她的韧性和乐观的。
苏白无法想象在泥潭打滚都能笑得畅快的人,小时候是个小淑女。
“难道长了十六年,突然性格就变了?”苏白好奇。
左丘思语塞。
还真被她说对了。
小时候,月亮还真喜欢玩泥巴,上房揭瓦,窜上跳下的事情没少干。
但这些细节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她少有朋友,为了融入,是会做出一些妥协和改变的,”左丘思道,“而这些改变,让她变得。。。危险和粗俗。”
“哈?”
斯文人骂人就是含蓄。
苏白直接替她翻译:“所以,你认为,是我们这群人带坏了她?”
“我并无此意。苏白,你太敏感了。”
左丘思包容的看着她:“事实上,是我让她去找你的,我想要找一个,能照顾月亮的人。”
“但事实证明,她遇到你,遇到你们後,却在不断遭遇危险,不断向下去适应你们的生活。”
说到这,她难得有些破防:“那些垃圾食品,月亮之前是碰都不碰的。”
果然,家长对垃圾食品的嫌弃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她想表达的意思,苏白是听明白了。
可能是从小就叛逆惯了,苏白对于大人丶对于权威并不盲从,她总是会思考後,再去做决定。
比如此刻,她并不认为月亮和特殊小队的相遇,是一场“向下兼容”。
她只是想,作为朋友,没有什麽,比真诚和沟通更重要。
也没有什麽,比左丘月的意愿更重要。
“我想,我们需要听听月亮的想法。”苏白很是认真道,“我们,无法替她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