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尔尔相醋19“你婚姻幸福吗?”……
司染加了里予的号把文件的照片重新发了一遍,对面就没有再回信息过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司染关了灯准备离开,一开门发现向玄居然还在,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小婶婶,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喜欢斯野什麽。”
向玄开始数落:“他这个人强势,冷血,臭脸,除了有钱,不过你看起来又不像是爱钱的。那你到底为什麽要嫁给他啊?”
司染埋着头不想理他,结果左走右走都被向玄拦住。
司染发现这个孩子有点轴劲,她擡眸反问:“那你为什麽这麽不喜欢他?”
“我说了啊,强势,冷血,臭脸,就这还不够吗?老子就看不惯他一副说教的味道,他又不是我爹。”
“你还是好好上体校吧。”
“我不去,那个破学校整天就是训练,还不如隔壁的京北大专呢。”
“京北大专需要考,你高考能考上吗?不然的话不上体校,去高三复读一年也挺好。还有不是说让你去当兵也行吗?”
向玄抓了抓头,司染趁机错开他,走了。
“小婶婶,我发现了。”向玄的声音还落在後面,“有时候你跟他挺像的。”
司染没理,不知道是不是真没听见他说话。
向玄挺郁闷地一拳头锤在墙上,他待在尘吾院快憋死了,一想到要上体校就更想死。他白天睡多了,这会儿也不困,在京北连个朋友都没有,最关键兜比脸还干净,斯野把他所有的钱都控制住了,连出去买个炒面都不行!
向玄在尘吾院一通暴走,最後在画室门口停了下来。
那里有一幅画,正立在中央,让他看着就心烦。
向玄走近,一把想扯下画板上斯野的人像,手指刚触碰到画纸又犹豫了。
画得真好,栩栩如生,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也不忍心去破坏。
就是画的人让他不爽。
向玄从旁边抽出一杆笔,开始描颜色,不一会儿功夫,斯野头顶的银发被他用黑色水笔全部涂黑了,蓝色的异瞳也涂得黑乎乎的。
看着是胡乱画了一通,可补色一点都没有溢出线条。
画质上银发异瞳男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短发黑瞳的普通男人。
向玄冲着他扯了扯唇,扔掉笔。
“拽什麽拽,连老子喜欢什麽都不知道,就给老子上个毛的体校。”
向玄从里到外都烦斯野,包括他那一头异于常人的银发和异瞳,每个人看到都要唏嘘一番的无用东西。
*
“人人唏嘘无用的东西有时候却能救命。”
一家四角胡同的小院里,司染刚刚收起画本,手里就被两位老人家塞了一塑料袋的水果。说话的正是老太太,她刚才讲的就是她亲孙子的故事,小夥子用赛车赚到的钱救了他爷爷一条命。
司染一看是一袋子车厘子赶紧摇手,太贵了。
“拿着吧。”付荡擦着刚洗过的头发,从院子里走进来,正是老人家的孙子。
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爷爷70岁那年得了场大病,治好花了一百多万,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等于宣判了死刑。可是付荡凭着赛车的奖金,硬是把这钱凑齐了。
“小时候都说我们荡荡混球,被我们养废了,整天玩赛车那种没用的东西。”
“结果,没用的东西能救命。”
老太太手搭在老爷爷的手背上,脸上的表情十分满足。
今年也是他们的金婚,所以付荡约了她上门给爷爷奶奶画一幅画。他们这个年纪了,拍艺术照太折腾,随便拍一张又显得没什麽仪式感。爷爷奶奶那个年代数码相机没有现在流行,画画在他们脑子里还是根深蒂固的。
司染画了一上午,四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老人家非常喜欢。
付荡还多加了她一千块,司染收了钱更不好意思拿这袋车厘子了。
“拿着吧。”
挺贵的,司染心里说,却不敢当面讲出来,最後只好先走了,想着再把车厘子的钱转给他。
司染出了四角胡同小院,就把钱转了过去,又文字打了一堆,解释自己刚才不是故意不说话,是有社恐症。
付荡那边很快把钱收了,司染心里一喜,本来还怕他不收。
【车厘子100,你给多了】
司染转了300过去。
【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