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荡突然感觉,拿在手里的纸片沉甸甸的。
即便是下个月的比赛获得了头等冠军,他和司染的生活依旧是没有交集的。人脉,圈层,财力根本没办法跟斯野相比,他无疑能给司染更好的托举。
尽管他也知道,司染并不在乎这些。可以前斯野对她的冷淡,还能让他说出来“我能给她更好的”,现在却不一样了。
付荡明显能感觉到从前那个眉眼疏冷的人,正把压在深沉的情感向上擡,擡到明面上。
他薄唇轻吐出“她是斯太太”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以她为傲,以她为重的。
他本就气势很强,从来付荡还能仗着赛车手的不羁感跟他对抗一二,看准他那股倨傲疏离来打击他。可现在那股东西不见了,他愿意低头为爱之後,却好像变得毫无瑕疵可以攻击。
他有钱,有势,在京北位高权重,人人敬畏。
他那一头银发和异瞳蓝眼本来就是个神话。
付荡曾经偷偷打听过他的消息,这个人从二十岁开始冒头,短短五年之内迅速掌控斯家,扭转乾坤,几乎把整个京北商圈洗了牌。
然而二十岁之前的资料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的身世和他的地位一样高高在上,让人望而生畏。
付荡赛车从来都是豁出命去,没到最後一刻绝不轻言输赢,可头一次却有了还未开局就彻底败阵的感觉。
司染从卧房出来的时候,客厅里面只留了斯野一个。岑姐正好还在,帮着看着会儿一舒。
“付荡呢?”
斯野提步过去,从後面抱住司染,在她颈脖处亲了亲:“走了,不太舒服。”
司染感觉到奇怪:“嗯?是天气太冷了吗?怎麽一会儿就不舒服了呢?”
斯野没答话,留下来继续看他们夫妻俩秀恩爱,当然会不舒服。
他弯腰,手从她的腿弯穿过,将人打横抱起。司染双腿离地,手下意识在他脖子上收紧。
“干嘛呀?”
他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天气太冷,暖暖身体。”尾调有些上扬。
司染擡眸看着他,下颌线锐直,喉结性感地凸出。
她抓紧他的衣领口,收紧:“向玄和陈枪还在。”
卧室门已经被反手关紧,上锁。
他把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甩开外套,毛衣几乎连拉带扯。
看他还要继续,司染提醒:“屋里的暖气也没有那麽大。”
外面天寒地冻,零下十几度的天。
他拽开最後一层衬衫的束缚,扣子绷掉了好几颗,不顾不管。
烫人的温度贴合上来,拥着女人柔软的腰,他的身体和意识一瞬失了魂,哪里还顾得上天冷。
比天更的冷的地方是他的心,那里荒寒冰凉的很久,只有司染的身体可以给他温度。
他吻住她的唇,很快就撬开齿缝,用舌尖抵开,在唇瓣上来回吸取温度,没给她丝毫准备的机会。
她有些闷,推了推他的胸,却被抵死压住根本弄不动他。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下唇被他扯出痛意,痛意之下她也咬到了他的唇角,撕拉间他倒抽一口气,擡起一点身子热烈地望着她,瞳仁处的深光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了。”
很久了,从孕育一舒,到她做完月子。
他不敢碰她。
在一片荒寒中一个人苦熬冰冷。
“司染,抱着我,我冷。”他头重新埋进她的锁骨里。
地板上渐渐叠起高高的衣服堆,从开衫毛衣,到贴身的秋衣。
室内的温度却似乎越来越高。
心底的荒山不再凉了,找到了倚靠。
他闭着眼睛,贪婪又放肆地索取。薄唇贴着她柔软的唇边,舌尖一点点撬开她的齿缝,慢慢地轻柔的探索一圈,突然咬住唇角,似是不忍又退了出去,在她舌尖处舔了舔。
司染也闭上了眼睛,闷声中喃喃地:“蓝蓝,你怎麽又出来了呢?”
回答她的是更加狂肆的吻。
和与心跳并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