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冲着他儿子来的!
偷孩子的惯犯!
邵苇霖酸溜溜地盘问:“他是不是昨天又来家里了?他妈的是不是根本就没走?”
妈?
小洲显然听不懂脏话,只听到了个“妈”字。
立刻想起来,筷子叔叔本来是要当小洲妈妈的,但臭爸爸不听话!臭爸爸不喜欢筷子叔叔!搞得小洲又没有妈妈了!现在小洲和筷子叔叔只能用联络器联络!都怪臭爸爸!
小洲啊了一声,扑上去就扯alpha爸爸的脸,“臭爸爸!你为什麽不喜欢筷子叔叔!你好讨厌啊!”
邵苇霖心头一跳。
他不喜欢王禹吗?
邵苇霖竟然有一瞬间的迷茫。
小洲小手“啪”地一声打在了alpha爸爸的脑门上,大哭着:“小洲要筷子叔叔!小洲不要小诺哥哥!”
邵苇霖被儿子那一啪,好像是灵台突然清明般,他一直旁观着的“降头”,代入感突然强烈起来。仿佛那些相爱过的细节,不再是他的幻想和妄想症,而是真实发生过丶亲身经历过的。
小洲嗷地一声大哭,嗓子像把小钻子在头骨“笃笃笃”地钻。
“不是……不是你非要赶叔叔走的吗!叔叔走了你又要打小洲!小洲最讨厌爸爸了!”
脑瓜子嗡嗡的。
好吵……
脑海里由远及近的飘出一个熟悉的嗓子。
王禹这是生了个知了啊?室内室外的在歌喉争霸!
……是周常的声音。
你现在进去也没用,做好消毒和换服,手术都尽尾声了。这样吧,你跟我去婴儿舱,去陪新生儿做一下数据检查和录入。
手术?什麽手术?
小洲踩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婴儿……新生儿……是……是小洲吗?
他为什麽要进去?谁在劝他“现在进去也没用”?
王禹不就是一个生小洲的工具吗?
他为什麽要进去看王禹?
他那是心疼omega爸爸。
周常的声音温柔极了,似乎他们所有人都很喜欢小洲的出生,似乎他们所有人都很担心王禹的情况。
疼。
好疼。
疼极了。
妈的!
谁在用锯子锯老子的脑袋!
小洲“噎”地一声,哭呛了。看着alpha爸爸鼻子里爬出两条血虫。
大叫一声,没站稳摔在地上。
邵苇霖摸了摸鼻子,摸到一手的血。
脑袋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