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骨肉裂开的闷响。
赵贵哼都没能哼出一声,脑袋向后一仰,软绵绵地瘫倒下去,和他的那群保镖一起晕死在地。
那支差点要了我命的左轮手枪也终于“哐当”一声脱手掉落在一旁。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运气太好了…
不敢有丝毫怠慢,我迅爬起身,先把左轮手枪握在自己手里后检查弹巢——里面还有三颗黄澄澄的子弹,然后再确认赵贵已经完全昏迷。
快搜查赵贵的身时,我从他西装内袋里,我摸出一个沉甸甸的牛皮钱夹,里面塞满了百元大钞;又从裤兜里翻出几板用铝箔包裹的药片,蓝色和红色的小药丸看起来诡异又危险;一串钥匙叮当作响,上面有车钥匙、门钥匙,甚至还有几把看起来像保险柜钥匙的特殊型号;最让我注意的是一个带有密码锁扣的硬皮笔记本,封皮磨损严重,显然经常被翻看;最后,还有一个轻薄的数码相机,我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存着什么——正是今晚在铂宫酒店拍下的、虞盈和我父亲李兼强不堪入目的画面。
我将这些物品一股脑儿地塞进我自己的西装内袋和裤兜,鼓鼓囊囊,硌得生疼,但这些都是重要的证据和线索。
“李所长!你还不快帮我解开这个铐子?”蛇夫冰冷而急促的声音传来,让我搜赵贵身的动作停下来。
我抬头看向蛇夫。这个男人即使身处如此狼狈的境地,却依然镇定自若。
也是他漠视着我妹妹受辱的全过程,一声不吭。现在,他却想让我像没事人一样帮他脱身?
我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先快步走向还躺在冰冷实验桌上的张杏。
她的样子凄惨得让我心头刺痛。
原本一丝不苟的盘散乱开来,几缕丝被汗水和泪水黏在苍白又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上。
一边脸颊高高肿起,清晰的五指印诉说着赵贵刚才的暴行。
嘴角破裂,渗出的血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她身上那件象征专业的白大褂被扯得凌乱不堪,衬衫纽扣崩开了好几颗,露出底下肌肤上被粗暴揉捏出的红痕。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下身——西装裤被褪到了脚踝,丝质底裤也被撕裂,已经遮不住私处,一双修长的腿无力地搭在桌沿,微微颤抖着。
她身上还散着某种被春药催生出的异样甜腻气息。
“杏儿…”我走到桌边,声音放轻,我伸出手,想帮她拉上裤子,指尖触碰到她冰凉颤抖的肌肤时,她瑟缩了一下。
“别…别碰我…”她声音破碎,眼神涣散,充满了惊惧和残留的屈辱。
“是我,杏儿,是哥哥…李如彬。”我平稳的说着,手下动作轻柔,先将她的裤子一点点拉上来,整理好,遮住那片狼藉。
她听到我的名字,涣散的目光似乎凝聚了一瞬,茫然地聚焦在我脸上。
“没事了,杏儿,没事了…赵贵那个混蛋已经被我打晕了。”我低声安抚着,试图扶她从冰冷的桌面上坐起来。
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泥,几乎完全靠在我的手臂力量才能支撑住。
披着我的外套,她显得更加娇小脆弱,头散乱地靠在我肩头,呼吸急促而灼热,显然赵贵喂下的那种烈性春药药效仍在持续作。
“热…好热…”她低声呢喃着,脸颊在我肩颈处蹭了蹭,寻求着一丝凉意,但她的体温却高得吓人。
被催情欲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扭动,鼻腔里溢出细碎的鼻息,充满了情动难耐的痛苦。
“李所长!”蛇夫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冰冷和不耐烦,“刑警队是不是真的要来了?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他被铐在铁管上,像一头被困住的毒蛇,虽然暂时无法动弹,但那份阴冷的气场依旧迫人,看得出来他并未相信我刚刚对付赵贵的说辞。
我扶着几乎站立不稳的张杏,转过身,直面蛇夫审视的目光。大脑飞运转。
筱月和父亲还在铂宫酒店,卧底身份并未暴露,此刻如果和蛇夫彻底撕破脸把他抓起来,但蛇鱿萨的庞大网络还在,蛇夫作为二级合伙人,其能量和背后的秘密远未揭开,筱月之前也有过想要策反他的念头…
我迎着蛇夫的目光,说,“蛇夫先生,我承认,刚才对赵贵说刑警队要求,是为了吓唬他,制造救我妹妹的机会。但是…”我顿了顿,观察着蛇夫的反应,他镜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我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半真半假地编织着谎言,“但是,我跟踪赵贵来这里,是因为我接到线报,说赵贵最近动静很大,已经引起了市局那边的注意。虽然不一定就是今晚,但他的这个窝点恐怕已经不安全了。我本来是想来找他核实情况,提醒他小心,没想到正好撞见他对我妹妹…”我适时地流露出愤怒和关心妹妹的情绪。
蛇夫听完。沉默不言,十几秒钟后,他缓缓开口,“李所长,你的意思是,警方已经盯上这里了,但不确定具体时间?”
“是的。”我重重地点点头,语气肯定,“所以我建议,我们最好立刻离开这里。赵贵晕在这里,万一警方真的来了,他就是现成的罪证。我们没必要陪他一起死。”我刻意强调了“我们”,告诉蛇夫我们仍然同一阵营。
蛇夫的目光扫过地上昏死的赵贵,又看了看我,以及我怀里意识模糊、无法独自行动的张杏。
“好,李所长,我信你。”他说着,晃了晃被铐铐住的手腕,“现在,可以帮我打开这个了吧?”
扶着张杏,让她勉强靠在实验桌边,然后走到蛇夫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那串从赵贵身上搜来的钥匙。
“咔哒。”我拿从赵贵身上搜出来的钥匙给蛇夫开了锁,蛇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脸上没有任何感激的表情,反而是迅扫视一圈三楼的环境,目光最后落在我脸上。
“李所长,分开走。目标小,不容易被一锅端,至于这个赵贵…”他语气果断,不带丝毫商量的余地,“既然这个地方已经暴露给警方了,赵贵也就没用了,把他留给警方吧。我自己熟悉这里的楼下的后巷,自有办法离开。你带你妹妹从另一边走。”他说着,不等我回应,身影就消失在昏暗的楼梯拐角处,如同鬼魅般融入了夜色。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我心神不宁,这个蛇夫不怕赵贵被抓了为求减刑把蛇夫和蛇鱿萨一股脑全部供出来吗?
不过既然蛇夫能把赵贵放在这里,也就说明赵贵并没有接触到蛇鱿萨与蛇夫核心机密,没有利用价值了就直接切割掉。
现在,只剩下我和张杏了。
我重新扶起她,她的状态比刚才更差了。
药效似乎达到了顶峰,她整个人软得像没有骨头,几乎完全挂在我身上。
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呼吸灼热而急促。
“哥哥…难受…我好难受…”她滚烫的脸颊贴在我的颈窝里,无意识地磨蹭着,双手甚至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胸前抓挠,试图寻找某种解脱。
被赵贵烈性春药催的情欲使得她的胴体诚实而迫切地渴望着慰藉,尤其是当她知道身边这个人不是那个死肥猪赵贵,而是刚刚把她从死肥猪手里解救出来的哥哥时。
“坚持住,张杏,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我咬紧牙关,半抱半拖地搀扶着她。
离开之前我先把三楼的铁闸门拉下来锁死,防止里边的赵贵和他的手下从昏迷中醒过来后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