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甘:“好久不见,铭铭。”
见两人开心地相拥,秦湛予站不住了:“哎哎哎,打招呼就打招呼,陈铭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知道吗!怎麽能随随便便抱别人…”
馀甘拍掉秦湛予伸过来的手:“搞得谁没家室一样,抱一下怎麽了?是吧哥哥。”
秦湛予:“哥哥?”
周漾等人也震惊又疑惑地看向魏寻。
魏寻拉过馀甘的手:“他已经想起来了。”
秦湛予围着馀甘转圈:“卧槽真的假的!我刚刚还以为你又被他坑蒙拐骗了馀甘!”
“咳咳。”
衆人的视线被声音吸引过去,魏建群披着他那件穿了很多年的制服从里面走出来,收获了不少参差不齐的“魏局。”
馀甘也叫他:“魏局。”
魏建群看了一眼他俩抓在一起的手,不经意走过去伸出手:“小馀啊,欢迎回来。”
馀甘松开手跟领导握上:“感觉您都没怎麽变,还是那麽年轻。”
“嘿你这小子,什麽时候会说场面话了?”魏建群把目光移向魏寻,“这几年辛苦了。”
魏建群对眼前这个侄子是有愧疚的。小时候不受待见,被当做工具给哥哥治病。长大後又要受到他这个大伯的命令,为他们出生入死。想起馀甘当年听闻死讯後去办公室大闹一通,魏建群更是愧疚,或许是魏寻知道求救没用,又或许他知道只有以身涉险才有可能结束这一切,所以魏寻心甘情愿地演那一出戏,也从未向上级传递信号。
但魏寻放弃自己喜爱的专业喜欢的院校,大二还没上完就跟随冯蔓枝前去M国学自己讨厌的知识丶给她当试验品,又何尝不算是一种以身涉险呢?
“先进来吧,会有人对接你和魏寻,实话实说就好。等案子结束,你就正式回来吧。”
魏寻小声说:“他身体不好,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哼你小子,就知道护着自己对象,也没见你什麽时候关心关心我和你大妈。”
“今晚就去,我已经跟大妈约好了,带着馀甘一起去,大妈说给我们做好吃的。”
魏建群啧了一声:“你就不把我这个大伯放在眼里是吧!”
馀甘挡在两人之间:“赶紧的吧,俩小孩吗?大伯,你作为长辈应该以身作则,怎麽能跟小辈这麽闹。”
“哼,还没进门呢就叫大伯。”
魏寻把馀甘拉到自己这边:“您不喜欢还不惜的叫呢,馀甘,别叫他大伯,我也不叫。”
“魏寻!”
闹腾腾地走进审讯室,冯蔓枝正坐在灯光下。她这些年仿佛变憔悴了,一下衰老了好多。对于馀甘来说,他跟冯蔓枝也就一两个月没见面,但对冯蔓枝来说,馀甘属于起死回生。
所以当看见馀甘时,冯蔓枝愣了下,很快又反应过来,对着馀甘扯了下嘴角:“馀警官,原来你还活着。”
“托您的福,爆炸没把我炸死。”
馀甘无法参与审讯,所以就直接走开了,冯蔓枝倒是一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做完笔录,馀甘去了领导办公室。
“来了?坐那吧,你刚恢复没多久,就别乱跑了。你妈也是,就那麽同意你跑去那麽冷的地方玩。”
馀甘靠在沙发上:“我妈那叫尊重我的选择,您跟她还认识啊?”
魏建群沏了壶茶:“你说呢?你妈谁不认识,当年你失踪,她可没少找我麻烦。”
“我来是想问一个人的下落。”
“嗯?”
“安依裴在哪?”
魏建群顿了下,随後倒了杯茶放他面前:“好着呢。”
“您是不是让他接管了我的活?”
“准确来说,”魏建群端着茶杯起身望向窗外,“应该是他主动,接管了你俩的活。”
“是F吗?”
“嗯,不过F之前就是我的线人,他妈妈……总之他比你来得早。”
馀甘知道,安依裴的妈妈虞柯同样是蕉鹿的内部人员,如果按照时间线,安依裴其实是他们之中入局最早的,但也是最隐秘的。
“我什麽时候能见到他?”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