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郑重地开口。
“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彻底踏实了。”
这时,陈清泉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他先给彭肃递上一杯,又给祁同伟递上一杯,全程低着头,不敢看两位大佬的眼睛。
彭肃接过茶杯,吹了吹热气,目光落在陈清泉身上。
“这小子,当年在我手底下当副院长的时候,就是我一鞭子一鞭子抽出来的。”
彭肃的语气依旧严厉。
“业务能力,没得说,整个京州中院,能写出比他更滴水不漏的判决书的,找不出第二个。”
“就是这性子,太面,太软!”
“跟个面团似的,谁都能来捏两下。”
“我当年就跟他说,他这性格,在法院当个业务骨干到顶了,绝对当不了一把手。”
“在法院,你不光要会判案子,你还得会拍桌子!”
“不对他狠一点,他永远长不大,记不住!”
祁同伟听着,点了点头。
“人啊,交给你,我放心。”
彭肃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又把杯子放回了茶几上。
“不过话说回来,同伟。”
“育良省长当年,可没你这份纯粹。”
彭肃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像是在回忆什么。
“他当政法书记那会儿,眼睛里藏着的东西,太多了。”
“谁都看得出来,他想往上走,想得都快魔怔了。”
“不像你。”
彭肃指了指祁同伟,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
“你小子,身上有股子狠劲,但你这股狠劲,用得正!”
“你既想要手里的权,又想着给底下的老百姓办点实事。”
“这两样东西,能捏到一块儿去,还能捏得这么好,不容易啊。”
“尤其你跑到缅国,把那帮杂碎给抓回来那次,那叫一个有魄力!”
“这事儿要是换成你老师,他高育良,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干!”
祁同伟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他知道,彭肃说的是事实。
高育良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凡事都先算计自己的得失。
而他祁同伟,胜天半子,从来都是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赌命。
“对了,”彭肃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
“上次你说的,给咱们全省司法系统涨补助的事,怎么样了?”
“钱袋子的问题,才是最实在的问题。”
“我这儿天天有人跟我哭穷,说法院的经费,连买纸都快买不起了。”
祁同伟神色不变,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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