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哆哆嗦嗦地凑上前,手指在图上游移许久,最终指向城西一处标记着“废弃窑口”的地点:“这里……这里的地热与水脉交汇,阴气最重,最适合温养‘子蛊’。”
他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沈流苏:“你……你若真找到了那控尸人‘玄冥子’,打算如何?我听闻此人不仅精通蛊术,更通晓失传已久的‘换魂术’,能强占他人躯体,借体重生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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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苏的“换魂术?”她冷笑一声,“那便让他尝尝,什么叫‘香火炼魂’!”
当夜,寅时将至。
苏嬷嬷亲自带队,领着一队香语阁的精锐,悄无声息地潜伏至城西废弃窑口附近。
夜色如墨,四周静得只剩下风声和虫鸣。
就在苏嬷嬷屏息凝神,观察着窑口动静时,鼻端忽然闻到了一股极淡的、类似檀香又夹杂着腐朽气息的怪味。
她心头一凛,正欲后退,却突觉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仿佛整个天旋地转起来。
她低头一看,骇然现自己裸露在外的左肩皮肤上,竟不知何时浮现出了数个细小的、亮晶晶的金色斑点,那形状,酷似某种微小虫豸的足印!
不好!是新型的迷香!
苏嬷嬷大惊失色,当即强运沈家秘传的“逆香诀”,试图将侵入体内的毒息逼出。
然而,她惊恐地现,这香息竟如活物一般,完全无视了她的内力封锁,直接穿透皮肤,在她血脉中自行游走、繁殖!
危急时刻,只听夜空中传来一声清越的鹤唳!
白鹤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从高空俯冲而下,一双利爪死死抓着一只烧毁了一半的黑色陶罐,狠狠砸在苏嬷嬷面前的地上。
“砰”的一声,陶罐摔得粉碎,内里残留的黑色香灰四散飞扬。
苏嬷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中摸出一支特制的“醒神兰”香管,猛地折断点燃。
一股辛辣霸道的兰花香气瞬间炸开,她用力一吸,脑中剧痛,神智才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不敢恋战,立刻打出手势,带着众人狼狈不堪地撤离。
香语阁内,灯火通明。
沈流苏仔细验看着那破碎的陶罐残片,在其中一块最完整的底部,现了一个用利器刻下的、比米粒还小的微型符纹——那扭曲的旋涡,正是“幽冥教”的标记!
她取来一瓶淡蓝色的“显香露”,小心翼翼地滴入那些从现场带回的黑色灰烬中。
神奇的一幕生了。
只见那灰烬之上,一缕缕淡青色的烟气袅袅升起,在空中交织汇聚,竟缓缓构成了一段模糊的、无声的残影:
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正将一包闪着磷光的香粉,悉数倒入一大堆刚刚烧好的香炭之中。
他的动作很轻,口型却在无声地开合。
凭借着对唇语的了解,沈流苏清晰地“读”出了那句话……
“主上说,只要皇帝再闻一次‘蚀心散’,记忆就会彻底错乱。”
蚀心散!
沈流苏的脑中“嗡”的一声,瞬间将所有线索串联了起来。
夜昙花的警告、母亲的罪名、皇帝的反常、幽冥教的香炭……原来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彻底摧毁萧玦的神智!
她霍然起身,取出了那枚从沈家禁地带出的罗盘。
此罗盘非同寻常,能感应天下香植龙脉的走向。
她将罗盘与西山地形图一对照,指针嗡鸣着,最终死死地指向了永宁观后山一处地图上从未标记过的隐秘洞穴。
那个位置,正是十年前,先帝颁布沈家灭门敕令的焚香祭天之地!
她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下一封奏折,请求陛下御赐“禁地探秘”金牌,以彻底查清香源,杜绝后患。
就在她准备将奏折封缄的前一刻,一个身影悄然立在了廊下的阴影里。
是小荔枝。
他脸色惨白,双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沈主……昨夜,陛下在书房焚了一整卷锁在暗格里的旧档……奴才斗胆,偷偷从火盆里捡回了一角……”
他颤巍巍地递上一片焦黄的残纸。
沈流苏接过,指尖触及纸张,一片冰凉。
那残缺的纸页上,用朱笔写就的字迹虽被火舌燎过,却依然能辨认出几个触目惊心的字眼……
“……沈家主……自愿殉香……”
她的父亲……自愿?
远处,皇城的钟鼓楼传来沉闷的更鼓声,五更将至,天快亮了。
沈流苏缓缓地,将那封刚刚写好的奏折,合了起来。
她抬起眼,望向东方天际那抹即将破晓的鱼肚白,眸光沉静如水,声音却冷得像冰。
“好啊。”
“那就让我亲自去问问他哥哥,什么叫‘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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