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皇帝的举动处处透着诡异。
明面上是筹备秋祭大典,派下去的圣旨是修缮祭坛、备齐三牲、演练礼乐。
可小荔枝却亲眼看到,所谓的“祭品”清单上,混杂着大量的硫磺、硝石;“礼乐”班子里,安插的都是大内一等一的高手;而那支负责“修缮”的工部队伍,运送的箱子里装的根本不是砖石,而是寒光闪闪的军械。
这不是祭祀,这是备战。
陛下他……到底想做什么?
“小荔枝,”萧玦头也不回,声音淡漠,“你说,这庙里的鬼魅太多,是该一尊一尊地请出去,还是一把火烧了干净?”
小荔枝吓得一个激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愚钝!不敢妄议!”
萧玦缓缓转过身,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温度,他看着跪在地上瑟瑟抖的小太监,嘴角勾起一抹难辨喜怒的弧度:“起来吧。朕只是随口一问。”
他走到图纸前,修长的手指点在“地肺口”的位置,目光幽深如古井。
李氏、云隐、前朝余孽……这些盘踞在大晏龙脉之上的毒瘤,是时候一并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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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十年,布局十年,等的,就是这把最锋利的刀自己出鞘。
沈流苏,你最好别让朕失望。
他看向角落里一座不起眼的博古架,架上陈列着一只早已废弃的紫金香炉,炉身上刻着一个模糊的“沈”字。
那是十年前,从沈家抄没入宫的无数器物中,他唯独留下的一件。
“传朕旨意,”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夜,禁军封锁北陵台所有外围通道,许进,不许出。”
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然悄然收紧。
子时,月黑风高。
沈流苏一行人如鬼魅般穿行在北陵台崎岖的山林中。
白鹤在低空盘旋,不时出一两声模仿虫鸣的叫声,为他们指引着最隐蔽的路径,精准地避开了一处又一处的暗哨。
这只神鸟,正以透支生命为代价,完成它最后、也是最辉煌的一次飞行。
终于,在一处被巨大藤蔓和乱石掩盖的峭壁下,白鹤出一声急促而短小的鸣叫,随即身形一晃,力竭地从空中跌落下来。
陆公子眼疾手快,飞身接住,只见白鹤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已然昏迷。
沈流ouo抬头看向峭壁,藤蔓之后,是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洞口。
一股混杂着泥土腥气和硫磺味道的阴冷气流,正从洞内缓缓溢出。
这里,就是“地肺口”的入口!
她将怀中的本源炉又贴紧了些,仿佛能从中汲取到一丝力量和暖意。
十年的隐忍,满门的血海深仇,所有的阴谋与棋局,都将在这里迎来终结。
她从背囊中取出那盒以她心血炼制的“燃心香”,打开盒盖,一股霸道而决绝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香语阁上下,所有人都知道阁主沈流苏有一句常挂在嘴边的话。
过去,他们以为那只是她激励众人、展势力的口号。
直到此刻,站在这地狱的入口,他们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重量。
沈流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声音清冷,却带着足以燃尽一切的火焰:
“香火旺了,庙就不怕鬼了。”
“点灯人想点灯,那我,就给他们放一场燎天的大火。”
话音落下,她不再有丝毫犹豫,手持“燃心香”,第一个迈步走入了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身后的陆公子等人,握紧了手中的兵刃,毅然跟上。
地肺口深处,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缓缓睁开。
一场以香为引,以血为祭的终极对决,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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