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苏缓步从暗处走出,她一身素衣,在光影中孑然而立。
她闻不见玄冥子身上因恐惧而溢出的冷汗气味,却能从他扭曲的姿态、颤抖的频率,清晰地“看”到他已然心神失守。
“你不是沈家人。”她冷冷开口,声音像冰珠砸在玉盘上,“你只是我们沈家一个负责试药的家奴之子。当年偷学了禁术,害死你母亲后叛逃北陵,才有了后来的幽冥教主。”
玄冥子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幻觉与现实交织,让他陷入癫狂:“闭嘴!你懂什么!我才是天命所归的香主!”
“香主?”沈流苏笑了,笑意里满是鄙夷与怜悯,“你以为你在操控命运?其实,你只是一条狗。一条由皇后和先帝共同豢养,替他们试香、杀人、背负所有罪孽的狗!”
“你胡说!”玄冥子怒吼,这个词彻底刺穿了他的骄傲,“若非我献上换命之方,那个病秧子皇后,早就化作一具白骨了!”
话音未落,香语阁外火光冲天!
“保护香主!”
萧玦一身玄色劲装,手持长剑,率领禁军破门而入,瞬间将整个香语阁围得水泄不通!
王忠紧随其后,亲手打开一个沉重的镣铐箱。
肃杀之气,瞬间凝固了空气。
玄冥子脸色煞白
沈流苏没有看萧玦一眼,她走到陷坑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条疯狂的“狗”。
她从袖中取出那片真正的、属于沈家的罗盘残片,置于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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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片上古朴的纹路,是所有沈家人刻在骨子里的印记。
“你说总坛在皇陵龙脊之下那你现在告诉我……”沈流苏的声音陡然压低,字字如刀,“十年前那个冬夜,是谁,让你把那包‘幽冥香’,放进我父亲的书房香囊里,嫁祸沈家满门?!”
看到那枚真正的残片,玄冥子最后一丝理智崩塌了,他以为的希望,原来一直在敌人手上!
他嘴角剧烈抽搐,混杂着仇恨、不甘与疯狂,终于嘶吼出那个隐藏了十年的名字:
“是贵妃!崔元之妻!她才是第一个想用沈家血脉换自己儿子命的人!”
话音刚落,玄冥子瞳孔骤然缩成一个针尖,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嗬……嗬……”
他喉咙里出漏风般的声响,随即,七窍同时涌出黑血!
体内积攒多年的奇毒在真相败露的刺激下,轰然爆。
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当场毙命。
所有禁军都为这恐怖的死状震惊,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
沈流苏却神色不动,仿佛早就料到这个结局。
她让侍卫将尸体拖上来,然后蹲下身,冷静地从玄冥子腰间解下一枚温润的玉佩。
她翻过玉佩,在火光下,只见背面赫然刻着一行纤细却清晰的小字:
癸未年冬,赐香于崔氏。
癸未年,那是先帝在位的时候。赐……这是帝王对臣子的用词。
沈流苏仰望黑沉沉的夜空,北风终于转了向,将那道墨绿色的毒烟吹得烟消云散。
她轻声喃喃:“父亲,原来真相不止一个……下面,还有一张更大的网。”
一只手递过来一方干净的丝帕。
萧玦走到她身旁,声音低沉而有力:“明日,朕要去皇陵祭奠。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扇门?”
沈流苏接过丝帕,擦了擦沾上灰尘的指尖。
她站起身,迎着萧玦深邃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
“陛下,这一次,让我走在您的前头。”
夜深人静,龙鳞殿的烛火彻夜未熄。
沈流苏没有睡。
她坐在灯下,指尖反复摩挲着那枚从玄冥子身上得来的玉佩,冰凉的触感沿着指尖,一路传到心底。
那一行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癸未年冬,赐香于崔氏……”
她的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那个深刻入骨的“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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