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对的。
我开的真的很不错。
Q2还剩下一半的时间,赛道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只剩下5号弯和最後几个弯道上还有点积水。赛道上的行车线已经非常清晰了,换上了干胎的司机们平均每圈都能把成绩往前推进2-3秒。
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了。
跟着这条被反复检验过的赛车线,然後,一圈一圈地推。
在有限的时间内,犯最少的错误,推最极限的速度。
滴答。
滴答。
滴答。
时间在引擎的轰鸣中,一点一滴地溜走。
他们开着地表最快速的超级机器,引擎吞噬着浓缩过後的燃料,一瞬间能够迸发出几百匹马同时拉动的力量,乘着风,破开空气,不断向前。
滴答。
滴答。
滴答。
又一圈。
没有失误。
来不及复盘也来不及做更多的思考。
大脑所有的算力都下放给了身体,肌肉本能开始主导。
方格旗——
Q2结束了。
岑维希的速度缓缓降下来,他坐在座舱里面,开始大喘气。
知觉逐渐再次回到了身体,他感觉到风,感觉到声音,感觉到TR对面嘈杂的声响。
叽里咕噜在说什麽呢?
“p9!!!”
“p9!!!”
“干得漂亮!!!”
哦。
我晋级了。
岑维希花了一点时间咀嚼这个p9的含义。
然後,他开始看成绩。
这次他从上往下看。
然後他愣住了。
p1维斯塔潘。
他的成绩是1:22。660
岑维希一下子有点回不过神,知道维斯塔潘有登上领奖台拿到分站冠军的能力是一回事,真实在赛场上发现自己被他拉开这样遥远的距离又是另一回事。
他一路向下看,找到自己:p9+2。074
他比维斯塔潘慢了2。074秒。
居然慢了2秒钟吗?
我做错了哪里吗?
是我在5号弯走的太过保守?
还是我在7号弯踩到了路肩?
到底。。。。。。
这两秒钟,我差在了哪里?
Q1结束那种仿佛中了大奖的浮躁,F1也没什麽大不了嘛的轻狂开始褪去,岑维希的情绪在经历了大起之後开始大落。
从过热的大脑一路降落到冰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