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经历了昨天的排位赛之後,大部分车子都没有三套红色的软胎了。。。除了Q2就淘汰出局的莱科宁。
但是莱科宁却选择了用黄色的中性胎起步。
在前10大部分赛车手都选择了红色的软胎起步。。。还有个刺眼的黄胎。。。是岑维希。
“66号选手,第一次来到F1赛事的岑维希出人意料地选择了黄胎起步。”
“这实在是一个令人不太理解的选择。。。”
“黄胎会比红胎更硬,耐力更强,但是胎温升的更慢,在起步阶段可能每圈会比前车慢到0。2-0。3秒。。。在亨格罗宁这样的地方,对于哈斯这样的车队应该尽力在起步守住位置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p5才对。。。”
“难道他们听信了倍耐力的建议,准备一黄三红四停策略?”
现代赛场上一停和二停才是主流,只有在远古的舒马赫时代才出现过三停四停还能翻盘夺冠的赛道传说。
岑维希看着眼前张嘴歌唱的女人,脑子里想到的是中世纪的骑士传说。
他们是22位即将出征的骑士,女人的歌唱是在为他们送行。五盏红灯熄灭,他们就要冲上赛道开始一场以时间为衡量标准的生死厮杀。
撕杀的时限是70圈。
对于一个骑士来说,最重要的是什麽呢?
是长剑?是盔甲?是座驾?
不,是心上人。
‘驽骍难得,我的朋友,你该知道,游侠骑士必须有一位心上人,这是他行动的法则和规定。如果没有意中人,那就如同树没有叶丶屋没有基丶影没有形一样。……我为她冒险成功,功绩和荣耀都归于她。……每一位游侠骑士都必然有个意中人。’
岑维希拍了拍自己的方向盘,在正式比赛开始之前跟自己的赛车开始没话找话。
‘我的心上人不是刚刚那位夫人。。。那位夫人很美,唱歌也。。。好吧,我不太听得懂那种歌剧。我的杜尔西内娅正在我的p房看着我的比赛。’
‘所以,你会帮我的吧,我的驽骍难得。’
‘如果我赢了,我会。。。’岑维希顿了一下,接着开始异想天开:‘如果我能赢,我会给你行我们足球里面最高的礼仪——擦靴礼。如果我能赢,我就给你擦轮胎,怎麽样?’
屁股底下这辆红色的驽骍难得用引擎的轰鸣回应他。
‘好了,就这麽说定了。’
岑维希慢悠悠地走完一圈暖胎圈,他非常镇定地在赛场上画龙,测试这条赛道的抓地力——现在的状况和昨天排位赛Q3阶段很像——赛道非常炙热,烘烤着轮胎的橡胶。
天空非常晴朗。
看不到一点点云彩。
让岑维希的心里愈发没底。
今天的比赛,他让工程师给他选择了最激进的策略。。。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麽敢这麽赌?你知不知道F1是整个团队的运动,你只是随便抽了一个周末来开开车,真正为你的决策买单的是我!是我们工厂里面几百号员工!是老板真金白银的几千万美元!”
岑维希被斯泰纳骂了个狗血喷头。从来没有面对这麽高强度的脏话输出的岑维希勉勉强强找到了斯泰纳喷发脏话的间隙,问出来了一个问题:
“您觉得,我能守得住这个位置嘛?”
像是火山即将喷发前忽然盖上了一个盖子,巨大的压强不会让灾难消失,只是会酝酿成更加疯狂的喷发——
“我知道我是个新人但是我熟悉哈斯这台车我也熟悉法拉利的车我们挡不住法拉利的更别说梅奔和红牛了。所以这种情况不如干脆赌一把输了我也会在积分区万一赌赢了我们就真的创造历史了你说对不对。”
岑维希在火山喷发前争分夺秒,一股脑地把这番话倒扣出来。
他不确定这番话的效果到底是天降甘露还是火上浇油。。。但是他必须说出来。。。
如果在昨天他也许会满足于排位赛p5的成绩,但是在今天,他想要给他的‘杜尔西内娅’带来更多的荣耀。。。
也许他确实是一个不称职的假骑士,也许他确实疯了。。。
半晌,斯泰纳没有说话。
他只是鼻子里面发出一声不屑的喷气,然後转身就走了。
岑维希摸不准他的意思,但在看到黄胎的时候,他知道他成功说服了自己顽固又暴躁的领队。也许玩赛车的人骨子里面就流淌着冒险家的冲动吧。。。
“积分,你说的。”
“要是没有,再也别让老子见到你。”
领队斯泰纳恶狠狠地警告岑维希。
坐在赛车里,岑维希最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尽管碧蓝如洗的天空证明似乎他的冒险还没有开始就失败了,但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回到自己p5的位置,深呼吸,开始等待比赛的正式开始。
五盏红灯亮起,发动机的引擎发出低哑不耐的轰鸣,这些怪兽被油门踏板激活,伏低身体,呲出雪亮的獠牙,等待着松开缰绳的一霎那。
红灯熄灭!
缰绳消失!
21辆车咆哮着开始了冲击。
还有一辆车在维修区起步——可怜的索博。
领头的位置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