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给岑维希送香槟酒。
戴着墨镜的莱科宁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把法拉利准备的香槟酒交给了岑维希。
“你要这样,然後这样,懂吗?”
他指导着岑维希。
岑维希点头。
喷香槟嘛,简单,谁不会啊。
他顺着莱科宁的指导,这样,那样,然後,哗啦——
他自己先被香槟泡沫溅了一脸。
“哈哈哈哈哈哈”
冰人笑的很开心。
“毛头小子,香槟都不会喷。”
他虽然还戴着那副似乎已经半永久的墨镜,但是看起来心情确实还不错。今天的法拉利策略难得给力,车也没出问题,莱科宁从p14起步一路追回p7,虽然和维斯塔潘难舍难分地斗了一路,冰人看起来对于这场比赛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谁说我不会的!”
岑维希拿起香槟对着冰人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上狂喷。
“喂喂喂,你搞错对象了,你应该喷他们啊——”
莱科宁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香槟泡沫,他化防守为进攻,一个箭步凑近岑维希,握住他的香槟,像是导弹一样对准僵在领奖台上没什麽兴致互喷的两个梅奔车手。
哗啦啦——
莱科宁站在岑维希的身後,把他当成人型盾牌,先喷汉密尔顿,再喷罗斯博格,两个人谁也不放过,一起开火。
等梅奔两位车手反应过来要反击的时候,莱科宁双手一松,从这片是非之地逃之夭夭了。
临走之前他还捏着岑维希的香槟酒对着瓶子吹了一口,砸吧嘴,‘有点淡’。
莱科宁能跑,岑维希跑不掉。
罗斯博格和汉密尔顿本来只是象征性做戏地对着对方喷了两下,在现在倒是一致对外,左右夹击他了。
岑维希躲闪腾挪,还是躲不过两个领奖台常客的前後夹击。
躲不及了的岑维希决定拉一个垫背的是一个,他闭着眼睛找到最近的人,看身高似乎是汉密尔顿,拎起酒瓶就往他的脖子里倒。
可是汉密尔顿这个人实在没趣。
被对着领子灌酒他也没什麽惊慌,反而是镇定地拉下自己的防火服,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上面有着大面积的纹身——羽翼覆盖他的满背,一个十字架被钉在了他的脊骨位置。再往上,靠近脖子的位置,是一句花体的英文‘stillIrise’,上面沾着星星点点的香槟酒,在他原本圣洁像是宗教壁画的後背留下一串难以言喻的白色酒沫。。。
有点。。。。。
“别看。”他的眼睛被人蒙上。
罗斯博格拎着他,掉了个头,然後把剩下的酒像是浇花一样全部浇在了岑维希的脑袋上。
被浇了个正着的岑维希:。。。。。。
他不敢相信地眨眼,睫毛上还沾着香槟白色的泡沫,黏糊糊的。
“尼克???”
张嘴的瞬间,他又被喷了一嘴的香槟。
“抱歉,”他毫无诚意地道歉:“我这是逼迫未成年人饮酒嘛?”
***
被迫饮酒的岑维希晕晕乎乎地接受了采访,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说了什麽,大概是‘感谢’和‘不可思议’两个词轮流反复出现吧。终于被人放行,岑维希顶着一身湿漉漉的香槟酒,被人群推推搡搡着走到了自己的p房。
“妈咪——”
他看见了岑教授。
他晃晃悠悠张开双手想要拥抱她。
岑教授推开了他。
“儿子。。。”
她挑剔地上下打量一眼湿透了的岑维希,最後勉为其难地撸了一把他的头发:“你真棒。”
“你都不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