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保持着一张臭脸的岑维希在後台遇见了同款不爽脸的维斯塔潘。
和维斯塔潘浑然天成的臭脸相比,岑维希辛苦维持的不爽表情只要一眼就能看出矫揉造作。
“VC,你怎麽了?脖子不舒服?”
“咳咳,不是,我。。。”
“你近视了?”
“不,这是装饰眼镜。”岑维希绷不住了。
维斯塔潘不说话,也不走开,就站在旁边摆着一张臭脸看着他。
岑维希忽然感觉到有点说不出的尴尬。虽然吵架的事情已经翻篇,但是他和维斯塔潘的私人交情仅仅停留在了围场上,在穿着赛车服戴着头盔一身臭汗刚跑完比赛的时刻他会很乐意跟维斯塔潘一起说点垃圾话。
但是现在这种衣冠楚楚的状态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了。
“我今天看起来怎麽样。。。”
岑维希绝望地发现自己居然慌不择路地挑选了这个话题。
跟维斯塔潘聊穿着?
“唔。。。”
维斯塔潘抱着手臂,视线从他的发丝到脚跟,似乎是把岑维希脱口而出的社交辞令当真了。岑维希从来没有觉得他的目光这样有侵略性,一瞬间让岑维希想到他头盔上的狮子涂装,而他是被西装领带禁锢住的小白兔。
“你要听真话假话?”维斯塔潘依然盯着他。
“真话。”
“真话说了你要生气。”维斯塔潘谨慎地没有跳进陷阱。
岑维希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去理会这个没有品味的家夥。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维斯塔潘——黑色的西装紧紧绷在身上,勾勒出锻炼良好的肌肉线条,脖子上挂着一个黑色的领结,用实际行动显示对于这场着装等级要求到‘bowtie’的颁奖晚会的重视程度。
要求‘领结’他就真打了个领结。
岑维希有点想笑,又忽然发现这个领结有点眼熟,仔细一看,维斯塔潘全身都有些眼熟:“等下,你这套衣服我是不是见过?”
“对啊。”维斯塔潘说:“我去年穿的就是这套。”
“你去年上台领奖穿的你今年还穿?”岑维希不可思议。
“对啊,”维斯塔潘一脸理所当然:“反正今年我又没有奖杯,wdc是汉密尔顿,是奔驰,最佳新秀是你。”
“除非他们今天还要颁发一个最佳倒霉奖,最多退赛奖,不然我就准备坐在最靠门的角落里面等待结束。”
“。。。。。。”岑维希有一堆话涌到了嘴边,但是最後他选择优先扫自家门前雪。
“我还不一定能拿奖呢,我这赛季只打了六场比赛,不一定可以。。。。。。”
先谦虚一下,万一没拿奖岂不是很尴尬。
“不可能。”维斯塔潘断然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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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只跑了六场比赛,却手握两个分站冠军。’
‘他是纪录的粉碎者,他是天才中的天才。’
‘最年轻的孩子,最老练的走线,最稳定的发挥。’
‘本赛季的前半程他饱受质疑,本赛季的後半程他浴火重生。’
‘像是凤凰一样用响彻天际的鸣叫声宣告他的到来——他才17岁,还没有成年,但是全世界已经看见了他比钻石更闪耀辉煌的天赋。’
‘他就是,2017年最佳新秀——岑维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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